蘇逸夏在桌前坐了一小會兒之後,對虛空一個招手,隨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由房梁輕功而下:“主子。”
“去查老何和芳嫂的下落,不管得到任何消息都先回來稟報於我。”蘇逸夏看著地上的黑衣男子沉聲吩咐道。
“是。”黑衣男子聞聲隨即低下頭應下吩咐,隨後其實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黑衣男子一個退步欲要使用輕功離開時,便被蘇逸夏一聲停了步子:“打探消息之時切莫走漏風聲。”
“屬下明白。”黑衣男子再次應下後隨即便沒了身形。
蘇逸夏看到人離開後隨即便站起了身子,幾步走到書架前拿起書架角落的一個本子,當手指剛剛碰到書脊時便突然頓住了。
輕衣既然寫信來說讓他去救老何和芳嫂,想來是皇甫瑄那人最近有了什麼動作,想到這裏蘇逸夏不由得將手收回負手在後,若是如此,那輕衣現在在宮中的處境,想來也是個艱難的,畢竟皇甫瑄也不是個愚笨之人。
蘇逸夏蹙著眉頭幾步走回了桌前,雙手負後就這樣一直立在那裏,直到幾個時辰之後黑衣男子回來方才見蘇逸夏有了動作。
隻見一直立在桌前的蘇逸夏聽到身後的動靜後轉過了身,沉著的眸子看著單膝跪地的黑衣男子道:“如何。”
“回稟主子,沒有任何消息。”黑衣男子低頭言複道。
“沒有消息?”蘇逸夏聞聲眸色一凝,暗衛的本事如何他再清楚不過,竟然連他的查不到消息,那老何和芳嫂這兩人估計是不在皇宮外了。
那皇甫瑄如今能坐上太子之位多少也是有本事的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把人禁到連他手下都查不到的地方。
“可有可疑之處?”既然沒有查到囚禁起來的位置,那麼總該有一些蹤絲馬跡。
“回稟主子,沒有一絲蹤跡。”
沒有蹤跡?想不到皇甫瑄還有些本事,隻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若是被囚連可疑之處都沒有怎麼可能?
沒有一絲蹤跡,除非死人才會如此。
蘇逸夏臉上稍凝了一絲凝重,輕衣找他們的消息找了好些時候,他如今未能找到救出多少會都讓輕衣的心再生擔憂,若他直說他們二人也許早已命喪人手,輕衣定是接受不了。
況且那也是他的推測做不得數,既然他尋不到,不如讓她再在宮中打聽打聽,說不準人就在宮中也未可知。
蘇逸夏繞過桌沿走到椅子前撩袍坐下,一手執起毛筆後便在桌上的信紙上豎書幾句,在罷了筆後便將信紙折起交給了地上的黑衣男子。
“將信送入宮中,莫要讓人發現。”
“是。”黑衣人拿著信領命即去。
蘇逸夏看著桌上的信紙不由得伸手按上了眉間,他在外查得無果,心中猜測也不敢說與她聽,那便就將這無果的消息說於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