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蒼暄的眼神裏,透出的卻是另一種神情。
這個老不死的拖油瓶,怎麼還不快點就這樣吐血過多一點爽快的死在我麵前呢?我早已看這個皇帝老頭兒不順眼的,要是他死了,他蒼暄就可以繼承那家夥霸占已久的皇位了,那他就是皇帝,而不是那個垂死掙紮的老頭兒。這怎麼就這麼的拖遝呢?
但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就這麼直白的詛咒那老頭兒早死,隻好極其不情願的拿起多餘的一個沾過水的白絹布,毛毛糙糙的將水淋在皇帝的身上,然後再用幹透了的毛巾狠狠的擦著他身上的皮膚,讓他冷的一陣咳嗽。
“咳咳咳……”“蒼暄,你這是什麼情況啊?”皇甫奕早就發現了他的貓膩,此時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但蒼暄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皇甫奕都有些受不了了,正在他想說一些什麼的時候,蒼暄開口了。
“對不起啊,今天精神有點不太好,狀態不佳。”他說著,學著皇甫奕的樣子十分細心的擦著皇帝裸露的身子,心裏有點不甘。皇甫奕心裏突然的一陣,皺了皺眉,也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細心的擦著皇帝嘴邊沒有弄幹淨的血液,然後將床頭的痰盂倒幹淨,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
皇甫奕和蒼暄服侍完了皇帝後,因為都有自己的公事,也沒有留下來太久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蒼暄裝的凶神惡煞,指指點點的對著下人開口,“在伺候不好皇帝,嗯!你們的手就可以不要了!”
下人們搖了搖頭,個個四散離開了。這家夥想要演戲的話隻能怪皇帝難伺候,讓他們做下人挨罵個什麼勁呀!
當然,他們可不敢明說,這樣是會掉腦袋的。
“時辰已到,暗衛可在?”皇甫奕快步走出寢宮,向陰暗的地方輕輕的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吩咐他給他報告情況。
“屬下在。”片刻,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再一次在陰影中飛略過來,微微屈膝等待著他的主子向他吩咐著什麼。
“娘娘那邊可有何反應?”皇甫奕輕聲詢問著暗衛,眼裏迅速的劃過一道危險的氣息,讓暗衛不禁打了個寒戰,“主子,屬下在娘娘寢宮處觀察許久,發現娘娘與以前一樣反應躲閃,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看似是沒有發現屬下!”暗衛強忍著陰暗角落正散發著的寒氣,戰戰兢兢的回答皇甫奕的疑問。
“我知道了,貴妃娘娘那邊,你務必仔細查看,靜觀其變。”皇甫奕淡定的吩咐暗衛,“今日我去拜訪父皇,發現蒼暄的反應也十分可疑,尤其是他的眼神。”
“務必跟蹤他的行蹤,向我彙報。”皇甫奕淡然的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轉身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