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搖頭,“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從來就不必有所牽扯。玲瓏看不清,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一直作壁上觀的慕冷秋突然開口道:“奕王殿下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是無情羅刹,對愛你的女子也能夠冷酷至此。”
皇甫奕不為所動,輕描淡寫地說:“愛我之人千千萬,可我的心隻有一顆,不可能用刀切開分給他們,而是隻能屬於一個人。”
葉輕衣有所觸動,看著皇甫奕的眼神極為柔軟。
她和玲瓏是仇人,這份仇恨雖然源於皇甫奕,卻根本無解,遲早會是個你死我活的下場,她早就有所覺悟。
可她沒有想到,在玲瓏威脅到自己的性命時,皇甫奕居然能毫不猶豫地將玲瓏殺死,這讓她大為感動。
皇甫奕的決絕,和他對玲瓏說出口的話,無一不彰顯著他的心意。
葉輕衣感念於他對自己的執著,在玲瓏和自己之間,皇甫奕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這說明皇甫奕從來都沒有對玲瓏動過一絲男女之情,而是一心一意地對她……
葉輕衣心胸激蕩,可她咬著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人有時候是不能遵循本心的。比如說她現在隻想抱住皇甫奕,和他互通心意,再也不分開。而事實上她隻能沉默以對,看著慕冷秋和皇甫奕收拾這一地狼藉,為玲瓏造了一座墳墓,也算是給她最後的憐憫了。
“走吧。”
最後看了一眼那簡陋又孤零零的墓碑,葉輕衣三人轉身離開,去往南越國。
剛一踏入南越國的境內,就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兩國風俗的不同,從民間百姓的穿著上也能看出來。
“南越國民風開放,賦稅也不苛刻,不是我自誇,絕對算得上安居樂業。”
慕冷秋身為南越國太子,這時自然盡到了東道主的責任,帶著一行人熟門熟路地趕路,嘴巴不停地介紹著南越國的風土人情。
“哎呀,小姐,你看那個男人,居然穿這麼鮮豔的衣服,好奇怪哦。”
“那邊的一對小夫妻,居然在大街上就摟摟抱抱……南越國果然民風開放。”
花月和月影雙眼放光,一路上走來看什麼都覺得稀奇,又不想被別人看出他們是外來人,忍耐不住了就隻能對著葉輕衣碎碎念,可把她煩得要死。
“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哪有這麼露骨的,看的人家一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葉輕衣笑眯眯地說。
花月和月影也不怕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繼續探頭探腦地看著路邊的行人,連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街邊小吃都覺得新鮮,非要買來嚐嚐。
葉輕衣博覽群書又見多識廣,倒是沒有像她二人一樣失態,看著這些東西也不覺得有多新鮮。不過自己身邊的人高興,她看著也覺得開心,幹脆跟慕冷秋和皇甫奕商量了一下放緩行程,讓幾人好好逛了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