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衣點點頭,開口道:“是應該讓大夫過來瞧瞧,不過不應該是李大夫。”
“小姐,那您的意思是……”看著葉輕衣一臉的高深莫測,花月心中一動,不知她家小姐打得什麼主意。
“花月,你差人去外麵的杏林堂一趟。”
李大夫是將軍府的府醫,平日和芸姨娘走得近,從芸姨娘那兒沒少得好處,她葉輕衣受了傷,要是不鬧出點兒什麼動靜,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花月先是一愣,將葉輕衣的話品味了一陣兒,反應過來頓時驚喜道:“好,小姐,奴婢知道了。”
葉輕衣慵懶地坐在花廳,垂眸望著自己手腕上有些驚悚的傷口,此刻傷口處還不斷冒著鮮血,她卻似乎不知痛一樣。事實上這一點疼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在現代她治人施毒皆是隨心所欲,因此結仇頗多。不知遭遇過多少次仇殺,也不知多少回九死一生,她早已經習慣了流血。
大約兩盞茶的工夫後,花月便領著一個身材稍胖的大夫從外麵走了進來。那大夫先看了葉輕衣的傷口,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花月按照大夫的吩咐,為她家小姐清理傷口,雖然傷口看起來駭人,但是沒有傷到筋骨,上好藥之後,大夫在旁寫著藥方,花月在旁喋喋不休。
“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實在欺人太甚,竟將您傷成這樣,小姐,您的手還疼不?”
“花月,算了,怎麼說她們都是我的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得多擔待一些。”葉輕衣故作歎息道。
裝柔弱扮小白花誰不會呀,這是葉紅綾的一貫作風,如今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
葉輕衣說完,貌似無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大夫,隻見那大夫手上看似寫著藥方,實則聚精聽著主仆二人的談話。
葉輕衣見狀,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大夫寫好藥方,花月付了診金,大夫叮囑了幾句,然後背著藥箱離開了。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另一處綾清閣,葉紅綾正大發脾氣,屋裏的所有擺設,隻要是能被她拿起的,摔得摔砸得砸,下人們嚇得早躲得遠遠的。
芸姨娘進來時,看到滿屋的狼藉時,氣得差點兒暈過去。葉紅綾正在氣頭上,那些價值不菲的古董都被摔得稀巴爛。
“住手!”芸姨娘奪過葉紅綾手中高舉的一個羊脂白玉花瓶,恨鐵不成鋼道,“二小姐,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葉紅綾一看到芸姨娘,頓時眼圈一紅,恨恨道:“姨娘,剛才我竟然敗給了葉輕衣那個廢物,這要是傳出去,今後我還有什麼臉麵見人啊!”
芸姨娘將手中的花瓶擱下,看到葉紅綾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怒氣頓消,開口安慰道:“二小姐,你放心好了,剛才姨娘我已經命人封鎖了今日你與大小姐動手的消息,所以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