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時候,許岸已經坐在對麵吃我的煎蛋。
“你不是吃了麼?”
許岸揚了揚英俊的眉,說:“再盛碗粥。”
我默默的喝了口粥,夾了些酸菜。
“應該沒了。”我說。
“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聽口氣好似有些憤怒還夾雜些氣惱。
我愣了愣,很無辜的說:“難道你不是在外麵吃過午飯了?”
許岸噎了噎,冷著一張臉放下筷子,腳步重重的走進房間。
嘭!
“真是不淡定。”我歎口氣,感慨到。
突然想到我那偉大的打掃計劃,轉了轉眼睛。
跑到廚房,掀開蓋子。
幸好還剩下半碗,我委屈的想著真tm什麼世道,連粥都搶。
拿了個小碗盛好,放到飯桌上。
放輕腳步走到門口,扒在門上聽了聽,沒有特別的動靜。
敲了三下,沒反應。
“許岸,出來啦。”我聲音軟弱的說,“好不好?”
聽到腳步聲朝門口走近,我趕緊站直。
“唰”的一聲門打開,我怯怯的瞧了瞧他的神色。
“吃粥啦。”我柔柔的說。
許岸瞟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不過還是走去飯桌。
在許岸坐下的時候,我嘟了嘟嘴埋怨的說:“你晚上幹嘛關門啊!”
許岸心情不錯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一本正經的說:“怕你夢遊。”
“哦。”我失落的塌下肩膀。
看我這樣,許岸夾了塊蛋給我。
“下午一起打掃吧。”我戳戳碗裏的蛋,輕輕的說。
“下午有課。”許岸這麼一說我知道他是拒絕了。
粥有些冷,我吃的沒味,於是隻是拿著筷子在碗裏攪啊拌。
“周六打掃。”許岸靜靜的看著我說。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點頭。
“我吃飽了。”我說。
站起來走進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仰麵倒在床上,看著牆上貼著的淺綠壁紙發呆。
今天周四。
周六的話,其實也是很近的日子。
更何況,確實許岸沒空的。
隻是,我想要現在就打掃然後洗澡換上衣服出去吃個晚餐。
回來的時候,打開燈,就可以看到一個幹淨而整齊的住所。
煥然一新。
整理房間的過程,有時候就像一種實質上的心靈的洗滌。
我爬起來,看看身上白色的睡裙,黑色的外套,想了想沒有換衣服。
其實,一個人也可以大掃除啊。
看著窗外難得的陽光,我笑了笑。
擼起袖子,紮起高高的馬尾。
第一步先從整理自己臥室開始吧。
打開衣櫥。拿出箱子。
從櫃子把現在不穿的短袖裙子之類疊好,裝進箱子,整理好踩在凳子上放進衣櫥上麵的儲物櫃中。
一些現下穿的棉外套用衣架撐起來掛好,褲子疊好放進抽屜。
看看沙發上一堆衣服,想了想,把兩件厚外套拿出來放到太陽下曬,其餘的扔進洗衣機洗。
路過許岸房間的時候,他的房門開著,人已經躺倒床上睡午覺了。
沒有故意放輕腳步,看到他翻了個身。
從陽台回來的時候,許岸房間的門關上了。
是嫌棄我打擾了你睡覺麼?我站在他房門口,有些莫名其妙的傷感。
本來就已經知道,這個人不可能對自己的要求予取予求的,可在相處下來的時候,還是會刻意或無意的試探。
結果無論是氣惱也罷,開懷也好,好像一場小醜的獨角戲。
我甩了甩頭,拋開這些念頭,踏踏實實的打掃。
很小的時候,每逢過年,家家戶戶就會在母親的帶領和指揮下,開始年前大掃除。
真是和諧的氛圍,過年前的熱鬧和閑散,大人不要上班,小孩不用上學,家裏一大堆零食,整天吃著零嘴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