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好孩子(1 / 2)

從來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到底是什麼意義,隻是已經習慣緊緊抓住了。

如今想想,是否一如口中所說的深深愛著,不可自拔的被吸引著的自己,卻在分別的時候那麼無動於衷。

許岸是當時高中的風雲人物,依照普遍審美觀,有挺拔的身姿,俊秀的麵容,優渥的家世,還是個成績非常不錯的家夥。

我也是“知名人物”,不過是因家裏那些破事。

父親和母親的妹妹發展不正當關係之類什麼的啦,母親跳樓,小姨進駐。鬧的轟轟烈烈的上了小城的報紙。

不過最後,父親娶了個單身母親,她家裏有當官的父親和哥哥,和父親辦公司,婚前就簽好合同。

她帶來的兒子是個長相很普通的男生,小我一歲,和很多男生一樣沉迷網絡遊戲,會打架會講髒話。

那是一個貴氣但沒小姨漂亮的女人,對我挺大方,對父親看不出有什麼真摯的感情。大抵是交易的婚姻,父親倒確實是個頭腦不錯的男人,一直活得挺瀟灑沒報應。

小姨鬧過幾次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聽人說傍上了煤老板去做了二房。

“糯糯,吃飯沒呢?”電話那端的聲音就像小時候那樣親切,久違的昵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低著頭安靜地不肯開口。

“不要怪我,”她的嗓音軟綿綿的,比媽媽總是砸花瓶撕鈔票的聲音好聽,“你爸不要你就來找我。”

我按住電話,看著出現在客廳的路岩——繼母帶來的兒子,淡淡地說:“死開!”

“哼!”路岩光著腳走來走去,沒搭理我的自顧自開了客廳的電視。

我拽著電話線,關了電視。

“……不要和繼母吵架,脾氣收斂些,有不開心的事可以……”

啪嗒。路岩在路過我的時候,按掉了座機。

他說:“臉色那麼難看,不喜歡聽就不要聽啊。”

我轉過身看到路岩正打算喝可樂的動作,掀掉他手中的可樂,把他按在地上用膝蓋使勁頂他肚子。大門那邊有開鎖的聲音,我立馬起身順便扶起躺屍不動的那位。

“小岩和彌色還沒吃飯吧?”父親尤其慈愛地對著路岩說。

“沒呢,正準備出去。”

“那彌色你帶弟弟去。”

“好啊。”我點點頭抬腿就往外麵走。路岩倒是跟上來了。

“不要狗拿耗子!”

後麵的路岩呲笑聲,說:“彌色,你真虛偽。”

是,我是虛偽,可是我寧願頂著一張乖巧懂事的臉,也不願乖戾暴躁的指責所有我厭惡的人。但我大概還沒有悲催到誰都可以施舍同情的地步。

如果虛偽可以讓我生活的更好,得到更多的愛,即使是我所不屑的,可必定左蒼是喜歡這種乖巧懂事的女孩。

我以他的喜歡為喜歡,我以他所厭惡為厭惡,我相信我們會並肩而行,我們終究可以舉案齊眉。掙紮完我們的一生一世。

【即使他愛的不是我,隻是那個我為討好他裝出來的少女。】

“怎麼這麼懶?”熟悉以後許岸總是會用不加掩飾的嫌棄口氣抱怨我。

從一開始的有些害怕到現在的淡然,依舊的我行我素。

從來不是個千金小姐,自小就會幹些家務活,更不是廚房白癡,會做可口的家常菜。

比起我,許岸更像一個生活白癡的大少爺,隻是幸好他不是那種髒衣服臭襪子亂扔的男生。

租的公寓裏有洗衣機,隻是我喜歡在吃完中飯的正午,站在有強烈陽光照射的陽台,慢悠悠的手洗。

那個時候,許岸總是把沙發移到有太陽的落地窗前,背著光看厚厚的外文著作,客廳裏放著久石讓的音樂。

很溫馨的相處,隻是我從未想過和他天長地久。

剛剛同居的時候,已經是天氣稍冷的初冬。

我知道,忘掉懷裏的男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我希望他可以記住我更久一點。於是在旅館亂糟糟的床上,我低垂著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可以和你……住一起……嗎?”

他低聲應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雇人把東西搬到他出租房裏。

許岸在小小的客廳裏看籃球賽,門沒有鎖,對於我的到來他隨意的一撇便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我很做作的跺腳,外加嬌哼一聲。

晚上了,我故意在浴室弄出很大的聲響,然後打開浴室門。

沒想到這男人無動於衷,我走向臥室的腳步轉個彎,氣哼哼的衝到他旁邊,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我踢掉毛茸茸的拖鞋,飛撲、按住、強吻,一氣嗬成。

身下是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有沐浴後的綠茶清香,結實溫熱的身體。

我把唇印在他的唇上,許岸有很美的唇形,性感薄情。

突然一顆淚水落在許岸光滑緊致的俊臉上,我舔舐有些冷硬卻又味道不錯的唇,看著他清醒到銳利的視線,淚水突然無法控製撲簌撲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