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XC市內的戰火已經熄滅,仿佛煙火一樣一閃而過,而XC市市郊的戰火卻又開始點燃,上百號人已經聚集在了飛機的大本營的酒店外。
轉悠了這麼久,總算還是來了。
朱墨在漆黑的大堂內,緊張得汗水直流,整個四周暗得連煙頭的火光都不剩。溪哥撩這窗簾一角,默然的看著樓下上百人漸漸的往酒店走,鼻子歎出一口長氣,放下窗簾,提著刀,往外走去。
朱墨靜靜的埋伏在暗處等到一幹人走進了酒店,感覺差不多,對著前麵的黑影一刀過去,隻聽見一聲慘叫,頓時整個大堂燈火通明,一時晃得眾人眼花。而兄弟們這時從櫃台後麵走廊兩邊一下子衝了出來,一個措手不及,立馬砍倒了十來個人。
趁著對方手腳混亂,朱墨帶著人竟然是直接把一百來個人給推了出去。
“別出去!回來守著!”朱墨帶著人死守著酒店裏麵,現在這裏自己隻有三十個人,貿然出去,一旦散開了簡直是找死。幾個人就是酒店的大門為界,你來我往,對麵的竟然漸漸退後,不敢攻了,兩邊的拉開了一道兩米的寬的過道,過道上,四個人分外清楚,朱墨以一對三。
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朱墨沉著冷靜,看準間隙抓住時機,一個一刀,下馬,再補上一下,封喉。這一下頓時士氣大作,對麵一排人更是望之卻步,明明兩倍之上的人數,被三十個人死死擋住。
上百人打不贏三十個,成何體統!
這時果然有個人從這百人的隊伍中走了出來。
如何挽回士氣力挽頹勢,古往今來都是將帥做的事情,這個時候也必須走出來了。兩邊的人越來越開,漸漸的一條五米長的過道,猶如楚河漢界一般橫在兩邊的人馬中間。不用說,兩個頭頭必須一戰。
二話不說,兩個人揮刀就上,還沒幾個回合,對麵那邊就有點站不住腳招架不住了。朱墨也察覺到了,連著幾刀重劈下去,對麵那人狼狽得讓人不由的發笑,剛準備變個套路,突然朱墨下身一麻,頓時一陣疼痛湧上全身,朱墨連忙彎身後退。
“******媽!”
“****的!”
頓時罵聲此起彼伏,這一下朱墨確實沒注意到,雖然沒直中要害,偏了一點,但還是讓人受不了。
而對於對麵的人,既然已經髒了,幹脆髒到底,也就趁人之危而已嗎,兩步上去,當著朱墨的頭一斬下去。
又是當的一聲,朱墨微微抬頭一看,溪哥左手拿刀,站在自己旁邊,擋開了那致命的一下。接著,向前走了上去,頂替這朱墨的位置。
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就被這麼一個家夥給破壞了,對麵那個家夥自然惱羞成怒,掄起刀,照著溪哥的頭就往下劈。
溪哥一個轉身,右手接住那人的手腕,自己後背貼著那人的前胸,左手把刀的刀背麵架在自己右臂上,刃口頂著那人的肘關節。
一瞬間,似乎整個戰場都靜止了,仿佛在這個點上,一切的秩序和行動都有溪哥來決定。溪哥右手往下一拉,左手拿著刀,像杠杆一樣,撐著刀往上一頂,半截手臂便硬生生的被截了下來。
溪哥又是一個轉身,左手握著刀貼著那人的喉嚨,又是一瞬間,所有人看著,還沒來得及反應,溪哥的刃口,已經從那家夥的咽喉遊走而出,頓時鮮血噴湧如柱,連忙拿著左手捂住,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噴灑,右手的半截殘肢也不時的往上抬著,血一塊一塊的落在地上。接著跪在地上,倒在了一邊。
一秒鍾,一閃而過。
“還行吧?”溪哥回頭看了看朱墨。
朱墨睜大著眼睛看著溪哥,自己是被自己人嚇呆了,一時忘了疼痛。
看朱墨什麼都沒說,溪哥當他沒事,說道:“剩下的,你三十個,我三十個。零下來的再說。”
說完便自己拿著刀,徑自走向了對麵已經嚇傻了的七八十個人,頓時後麵瞬間沸騰,瘋狂的湧了出去,七八十個人被三十人任人魚肉。就好像一滴墨水滴進了一杯開水裏麵,墨色瞬間蔓延開,一根煙的功夫,整杯水都淪為了墨色。
摧枯拉朽的掃過,整個戰場一片狼藉,溪哥和朱墨這邊大獲全勝。
朱墨自然是對溪哥刮目相看,沒想到自己這裏還藏著一個高手。而對麵逃了十來個人,剩下的基本上全部躺在了地上。
“我去飛機那邊看看,這裏就交給你了。”溪哥對朱墨說完,叫喚了一聲,不遠出,一個兄弟小跑了過來,遞給溪哥一把車鑰匙。
“哦,哦,好……你知道他們在哪裏?”朱墨疑惑的問著。
“總有人會知道的。我先走了……”溪哥麵無表情的說道,甩了甩刀上的血,上了車,往市內開去。想了想飛機,溪哥漸漸的加大了油門,心裏還是有了不少擔心和牽掛,今天晚上,這很明顯的送命行為,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雖未共死,但畢竟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