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茜茜,不想讓她看到我濕了的眼眶。“沒事的,茜茜,隻是個工作而已。”
“筱蓓,有什麼要幫忙的你一定要來找我,我永遠是你的朋友。”
和同事一一告別,我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雜誌社。踱步到附近的公園坐下。
好快,工作失去了,我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一切來得太快了,在我準備好之前就這麼發生了。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呢?我還有什麼好失去的呢?
天就那麼的黑了,不知不覺,我在公園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般,木然的坐著。筱蓓,你要堅強,你要堅強。這點打擊算得了什麼呢?至少林楚還在你的身邊。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慢慢的往回走。回家之後好好的洗個熱水澡,飽飽的睡一覺,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老天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我。站在家門口,我的心徹底涼了。我的行李被被隨意的堆放著,門上赫然掛著一把錚亮的鐵鎖。
“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麼?”我喃喃的念叨著。
站在馬路邊上,看著遠處閃爍的霓虹。這個城市熟悉而陌生。三年前我狼狽的逃到杭州,這個有美好傳說的城市,一躲就是三年。可是看著周圍來往的車輛,穿梭的人群,仍舊是那麼的陌生,這個城市是不屬於我的。三年也不會讓我溶入這裏,三年也不會讓我能夠逃離孤獨。我突然從未有過的想家,想念那個江南水鄉裏的一雙老人,是不是又多了許多白發。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隻能一個人拖著行李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經過一個小巷,一隻強勁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拉進了黑暗,行李箱就那樣倒在巷口,沒有路人,跟沒有人去將它扶起。我隻有機會看了那個箱子最後一眼就被人狠狠地推到在地上。四五個男人,猥瑣的笑聲,充斥在耳邊。我還來不及思考,身上的衣服就被撕開。棉布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巷子中,捂著我嘴巴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嘴巴被牙齒咬破,舌頭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淒慘的嘶喊阻塞在喉嚨間,硬是發不出聲音。
黑暗中,一切那麼的安靜,隻能隱約聽到巷外馬路上的車鳴聲。月光無聲的撒在房頂,野貓無聲的翻過圍牆,牆角的人,無聲的流淚。胸前一片涼意。
我從牛仔褲兜裏掏出手機,抖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林楚臨走前留給我的私人電話,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你好,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我開始劇烈的抽泣。林楚,你接電話,你接電話,你不是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快聽我電話啊!
又是一段漫長的時間,我漸漸的平靜,“喂,筱蓓,什麼事呢?在家心情還好吧?”茜茜總能在第一時間接我的電話。
“茜茜,你能出來嗎。。我。。在建設路東邊的那個巷子裏。。。”
她聽出了我聲音的抖顫和疲憊,瞬間的嚴肅起來“筱蓓,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筱蓓,你在那等我,哪也別去,我現在就過去。”
十分鍾之後,茜茜站在我的麵前,同來的還有開車送她的哥哥王瑞。
無法蔽體的衣服,雙腿間的血跡,無論是誰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明白發生了什麼。王瑞首先清醒,將西裝脫下裹住我不斷顫抖的身體,雙手把我抱起來。這時茜茜也反應過來,急忙忙的跑到巷口把車門打開讓他哥把我放進車裏。隨後又回頭拿了我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