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麵前調酒師送來的酒,她繼續默默地喝著。

卻隻聽工藤羽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對吳芷璿開口道:“芷璿,剛剛阿巡不是讓你告訴吳小姐,那個喬彥沒事了嗎?”

這句話,讓吳晴端著酒杯的手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酒杯裏的酒也在此時灑出來了一些。

“哦,是哦,差點給忘了!”

吳芷璿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突然間怔住的吳晴開口道:“姐,喬彥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

吳芷璿的話讓吳晴的臉色微變,接著,便重新換上了冷漠。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心裏的激動,她端起酒杯,不停地喝著:“我用不著擔心喬彥!”

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疏離跟冷漠。眼裏卻因為聽到喬彥沒事了而出現了淡淡的淚光。

看吳晴這個樣子,吳芷璿也是挺無奈的。

她也不知道這堂姐為什麼總是這樣冷漠地對待周圍的所有人。

就像這個世界,她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想太友好似的。

這一點,連第一次見她的工藤羽都注意到了。

卻隻見他迷惑地看著吳晴,故作無知地開口道:“早知道喬彥跟你們倆都沒有關係,我就不用聽阿巡那小子的話,特地從日本趕過來給喬彥做手術了!”

他這句話帶著幾分刻意。

根本就是想讓吳晴知道這是司徒巡對她的“大恩”。

他看著吳晴端著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抬眼看向他。眼裏帶著幾分驚訝:“喬彥的手術是你做的?”

“是啊,我可是特地從日本坐直升機趕過來的!”

工藤羽聳了聳肩,又帶著幾分抱怨,“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阿巡那小子特地打電話來威脅我,說我今天不來,一輩子就不用來了,我還是挺怕他的,就來了!”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阿巡那小子特地打電話來威脅我,說我今天不來,一輩子就不用來了,我還是挺怕他的,就來了!”

他看了吳晴那微變的臉色,眼裏閃過一絲淺笑,繼續道:“你不知道,我下午到的時候,他連口水都沒給我喝,直接拽著我就往醫院裏去了!”

說著,他再一次饒有興致地看了吳晴的臉色一眼。

眼裏閃過一絲調侃的淺笑。

不過,表麵上,他卻是因為被司徒巡無情的逼迫而顯得很楚楚可憐。

吳晴端著酒杯,沒有了任何動作。

眼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眉頭微微蹙起,她沒有想到司徒巡竟然親自打電話去日本讓工藤羽親自過來。她聽說過工藤羽這個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叫得動他。哪怕是高薪請他來,隻要他不願意,便懶得動。畢竟,工藤家族在日本也是上流社會的大企業。他工藤羽不差那點錢。

隻要他不願意,誰都不能勉強他做什麼。

沒有想到司徒巡不但叫的動他。甚至,還讓他隨叫隨到。

以她對司徒巡的理解——

司徒巡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他跟喬彥又沒有任何關係。他為什麼要親自打電話給工藤羽,讓他來中國?

又為什麼特地打電話給芷璿,讓她告訴她喬彥沒事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

吳晴因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嚇了一跳。

她在想什麼鬼東西?

司徒巡做事怎麼可能跟她扯上關係?

更何況,喬彥的傷勢她根本不用理會。把他推到車子前的人又不是她。

吳晴在心裏催眠自己的冷血。

心裏有過瞬間的不平靜。

莫名的,她的腦海裏再一次閃過司徒巡在司徒家別墅裏對她說的那些話——

一千萬一夜,跟我上上床的女人,都是這個價格。

心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她在司徒巡的心裏,跟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

司徒巡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而讓工藤羽特地來中國呢。

她在心裏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她也有天真的時候。

甩了甩頭,她將自己腦子裏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給狠狠地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