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連恒說出那個名字,我的心一下便糾緊了。顧老師,就是雲錦?!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如果顧老師是雲錦的話,那麼,鏡妖呢?還是說,他們三個,原本就是同一個人?
顧老師突然前仰後合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你竟然認為我是那個人?你竟然以為我是雲錦?!哈哈哈,笑死我了……”足足笑了有兩分鍾的時間,他才慢慢停了下來,說道:“雖然你確實有幾分小聰明,但是,人類的心思終究也就能轉那麼幾個彎兒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雲錦?!”我情不自禁地問道。而我之所以如此激動,完全是因為知道鏡妖並非那個玩弄我的人,心裏感到無比欣喜。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如此肮髒的奪舍求生之術,他是萬不可能會去碰的。”顧老師的嘴角噙著邪笑,表情很是不屑地說道。
“肮……髒?”我被這個詞震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錯啊,是肮髒,而且,是很肮髒。”他露出很無辜的表情,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惡心,“利用那些女生純潔的愛情,孕育出最純淨的孩子,再以這孩子的身體做為容器,來延續靈魂的存在。犧牲那麼純潔的東西,來達成自己自私且未被天地倫理的目的,你說,這夠不夠肮髒呢?隻可惜,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術法雲錦用在你身上就可行,而用在我身上,卻屢屢失敗。嗬嗬,真的全部被他猜中了嗎?真是不甘心啊!”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簡直就被他話裏麵的意思給弄的有些神經錯亂起來。他到底在說什麼啊?簡直不知所謂。
“哦,當然了,如果是要讓你存活下來的話,不管那個方法有多肮髒,他也是會不惜一切地替你去做的。”他突然又說道。
雖然我心裏麵對他將要說的話早已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真正說出口時,心裏還是被狠狠地錐了一下。
“鬼妖,你小心點,他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連恒提醒我道。
我點點頭,反手用力握住了連恒的手。
就在這時,實驗樓竟然再次劇烈地震動起來。我們轉身看去,門口竟然出現了若水的影子。
不對,那眼神並沒有若水那般清冷。我突然想起,若水現在才樣貌明明就是按照一個人的樣子複製下來的。而那個人,正是上仙雲錦。
“大主人……”小狐狸頓時恢複成了一尺左右的狐狸犬狀,呆呆地看著雲錦。而我們幾個也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肮髒與否,那要看是對於誰來說了。用在你身上,又在中間加入了那麼多不知所謂的中間步驟,當然就會變得很肮髒了。”雲錦從門口款步走來,一直走到我身前三步遠的位置才停下來。他的表情冰冷,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哼,終於肯出現了嗎?我還以為你想一直做鎖頭烏龜呢。”顧老師說道。
“好不容易能和老朋友見麵,我就算身體仍有不適,也一定要勉強自己趕過來啊。”
“怎麼,經曆了這麼多年,你的傷還沒調養好?唉,上仙們就是嬌氣,像我們這些下等的鬼鬼怪怪們,這麼點小傷稍微休養一陣子也就好啦!”
原來雲錦真的是在養傷嗎?而對麵這位顧老師,他說自己是鬼怪,我為什麼沒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鬼怪的氣息呢?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算我的身體還沒能調養好,但,對付你,也已經足夠了。”話剛說完,雲錦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利劍。劍身泛著森冷的白光直逼顧老師而去。
顧老師見雲錦動手,也立刻從掌中化出一柄長槍,與雲錦動起手來。實驗室中的桌椅及器械早已被他們二人的靈力震成了碎片,四散而去。
“他們不都是神仙嗎?為什麼打架還要用兵器啊?”連伊虛榮地趴在連恒肩膀上,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能想這麼無厘頭的問題!”我瞪了連伊一眼,繼續回頭看向正在激戰的兩人。
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們兩人不是鬥靈力的高低,反而都用起了冷兵器?不過,從他們交手的場麵來看,雖然他們兩人都有兵器在手,但卻並不是隻依靠兵器所能給對方帶來的傷害。兵器本身就是被他們用靈力幻化出來的,所以,自然也被他們注入了靈力在兵器裏麵。
他們兩個動手,其實勝負一看便知。雲錦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每招每式都透著那股子輕鬆。而顧老師雖然還有防守的能力,但卻找不到反擊的空當。這樣下去,不出五分鍾,他肯定會被雲錦所製服。
果然,五分鍾不到,顧老師便被雲錦達到在地。他手中的長槍也被雲錦打落在角落,長槍落地沒多久,便猶如冰塊在烈日下一般,慢慢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