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有人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有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馬希熙說,隻那一次相遇,就注定了這一世糾葛,躲都躲不掉。
唐雨仙說,遇到你的那一刻,驀然回首間,心中漣漪陣陣,仿佛已尋你百年千年。
盛優璿說,相伴多年的竹馬,我對你到底是什麼心思,連我自己都不請楚,你又能知道多少。
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斷送了一對剛剛踏入婚姻殿堂的新人的性命,馬希熙親眼看到了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麵前,他們被撞的麵目全非,血肉模糊,也看到了那個默默守護她的人用身體生生護住坐在汽車後座的她,當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她的肩頭告訴她,隻要你沒事就好的時候,她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她想,最該死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新加坡某醫院的高級病房一個麵容憔悴,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光陰,含情脈脈的看著安靜的躺著病床上的人兒,他努力的幫躺著病床上的人兒按摩,嘴裏還念念有詞,“希熙,你還記不記得,在你最無助的那段時間,你都挺過來了,你說怕仙兒和小優會難過,怕我會在你不在的時候去找個小老婆,可是你現在都睡了47天了,你是對我失望了還是太放心我,這麼多天都不著急嗎?”男人隻注意到病床上的人,連盛優璿已經輕輕進了門也沒察覺到。
盛優璿看到他依舊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實在忍不住要勸他,“仁然,你連續兩個月衣不解帶的守著希熙,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這裏有我在,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希熙她晚上怕黑,還會做噩夢,必須得牽著她的手,她才有安全感。”靖仁然深情的望著病床上的人兒。
“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兩個月不洗澡,我離你這麼遠都聞到你身上的臭汗味兒了,這要是希熙醒了,肯定又被你薰暈了,快快回家洗個澡,剪剪頭發,刮刮胡子,換套新衣服,沒準等你回來,希熙就會醒了。”盛優璿使勁把他往外拉。“放心吧!這裏有我和小文守著不會有事的!今天婆婆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難過的。”盛優璿不惜把婆婆搬出來壓靖仁然,誰都知道靖仁然是個大孝子。
靖仁然仍然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
“對了,剛才我來的時候好像隱約聽到外公跟靖風說,他找到傷害希熙的真凶了……”
靖仁然迅速起身,但由於坐的太久,腿有些發軟。渴望的看著盛優璿,“真的嗎?是誰?”
“是真的,不過我不清楚是誰,不然你去問問外公。”
“幫我照顧好希熙,我馬上回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拿起外套就走出了病房。
盛優璿坐在床邊,看著漸漸消瘦的人兒,輕輕的幫馬希熙按摩,“希熙,都快兩個月了,你都瘦了,仁然也好像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你也該醒醒了,大夫說,你隻是不願意醒,這麼多人在等著你,你怎麼會不願意醒來,如今仙兒沒了,你也不醒,難道你不想我嗎?大夫說,多跟你談談心,談談你牽掛的人,也許會激起你求生的欲望,那我跟你講講咱們的故事,你是不是就可以醒了?那是我們的青春,我們的大學時光,你不是說最懷念那段時光嗎?那我就再給你講一次。”
盛優璿含著眼淚給馬希熙講那些她們曾經經曆的青春年少,酸酸甜甜的青春年少。
大學,總是一個讓人神往憧憬的天堂,它可以讓人褪去一身稚嫩,忘掉高中的忙碌,甚至忘記曾對自己的期許。
微風吹拂著湖麵,波光粼粼,心兒也像這湖麵一樣激起陣陣漣漪。三三兩兩的情侶,是校園美好景致的點綴。
行政樓辦公室裏唐潤德正和學生談論著五四青年節的相關事宜。
唐潤德五十歲,帶著金框眼鏡,平頭正臉,一臉祥和之氣,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但歲月好像並沒有太虧待他,雖兩鬢有些斑白,臉色紅潤,看上去就像四十歲左右。
“咚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唐潤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