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鎮的街道上還是冷冷清清的,隻有守夜巡邏的衛兵在打著哈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恐怕這時候隻有那些勤勞的農民才會開始幹活了吧,今天的交班剛剛結束,他們的精神力正是最鬆懈的時候。
一根繩子,準確的來說是一根由絢麗柔滑的床單和其它精美衣物捆綁連成的繩子,飄飄蕩蕩從一扇窗戶拋了下來,一頭拖著髒亂的地麵,一頭緊緊捆在床腳。
“矮馬。”一頭的金發,這個半大的男人輕聲喚道。
“是小主人。”穿著一身麻布製成的下人服飾,但卻手拿著一把精致短劍的仆人畢恭畢敬,小跑著到了他主人身前,微微弓著身子,卑微的等候著命令。
他不知道小主人想要幹什麼,這一大早的,本來還在睡夢中卻被拖了起來,還讓他幫忙拿著短劍,這可是小主人心愛的東西啊,是由一個矮人打造的武器,聽說其鋒利程度能輕鬆斬下一匹馬的頭顱,可聽說畢竟隻是聽來的,作為貼身仆從,他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小主人拿著它砍斷過任何東西,連一根兩指粗的小樹枝也是連砍了三下才砍斷,那時自己心裏還嘲笑了好一陣。
正當他心裏又偷著樂的時候,金發男孩已經穿戴好了一身的裝備,他站在黃銅白銀鑲邊的落地鏡前,左看看右看看,一邊調整胸甲的鬆緊,一邊欣賞著鏡子中那俊美的英姿。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金發男孩轉過身說道。
門打開了一條縫,從中閃進了一個人影,那也是這個男孩的貼身仆從,雖然隻是領主最不重視的小兒子,可他們富裕的家庭還是有著令人瞠目的財富,隨意配備兩名仆從隻是像掉一根頭發那樣無所謂。
“驢子,東西呢?”看著除衣服外一身光溜的仆從,金發男人有一絲慍怒了,隻是讓這小子去儲藏室拿點東西,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就失敗了。
“在這裏。”驢子把背負的手放到身前,叮鈴哐啷,那是有些斑駁鏽跡的短劍和鐵鏈胸甲,數量是二,正好和房間內仆從數量均等。
這下矮馬漸漸明白了過來,他瞪大眼睛,看著在小主人的指導下穿上鏈甲,掛上短劍的驢子,心裏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把劍給我,你也趕緊穿上。”小主人吩咐道。
“小主人,我,我們這是要,要去幹什麼啊?”矮馬低聲有些結巴的問,他生怕心底那恐怖幻想成真。
“叫你穿上就穿,我是主人,你是仆從,沒有叫你發問就不準問。”小主人教訓道。
“是是。”沒有問個明白,但卻越發肯定了矮馬心中的想法,小主人一定是…。
咚咚咚,又是敲門聲響起,這次的聲響較大,應該是管家來了。
“誰啊?”小主人明知故問,目的是忙衝兩個仆從使眼色,叫他們趕緊穿戴好。
“少爺,是我。”老管家蒼老的聲音非常特殊,隔著厚重的一扇門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不想去送死的話,就趕緊向老管家彙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