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某隻自述:我搞不懂我為什麼投胎到了這個女人的肚子裏,生生的受了擠尖腦袋瓜的磨難;
我也不曉得這個讓我流口水的女人,哦,母親,為何見到我的臉就露出了驚恐之色,驚厥
了過去;(難不成我的新臉其貌不揚?後媽啊!人家不依啦!)
最讓我困惑的是我他媽為啥穿越了?!
正文
背靠古色古香、煙霧彌散的定香山,眼前是一間破屋,一棵歪脖桃花樹,一張像模像樣擺了一盤殘棋的木桌,桌角德高望重的磨得起了屑,不知名的花鋪散在山頂平地上,一切都顯出
寂寥與隱世之色。
除了……蹲在樹旮旯捧著酒壇子喝的鼻子紅通通,麵露癡傻之色的糙老頭,見這老頭酒意濃濃,歪歪扭扭的倚著樹起身,忽的做出遺世獨立的樣子,高呼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桃花……嗝……嘿嘿”。
冗長的一個酒嗝後,老頭兒滿足的嘿然一笑,又高聲呼天搶地道:“桃花依舊笑春風!內個笑春風~”自我陶醉的撫掌作濁世俏老頭狀。“嘔~!嘔~!”10來歲的紅衣少年一手握拳,一手護喉作幹嘔狀。
“小三子~!”老頭作嬌嗔狀,酒醉的老臉微紅顯出幾分少女的嬌喜之色。“為師明白你的苦衷,有我這麼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武藝高強、出口成章的師父,你忒有壓力了哇!”
老頭兒一邊歡喜蹦跳,一遍猛拍瘦小的被稱作“小三子”的俊美少年的後背,少年靈巧閃避,一個後蹬就無端後移到幾米外,不滿的炸毛:“老頭兒!跟你說了突然猛拍人家後背會造成呼吸道進入異物,輕者咳嗽不止,重者窒息死亡,這爛時空裏都沒有醫院,丫想整死我啊!還有……”
炸毛的少年顫抖的指著老者的酒糟鼻子說:“老子不叫小三子!”老者投來關懷與不以為意的眼神,蹲到地上樂嗬嗬的說:“為師記下了,記下了,小三三啊!你……”
炸毛少年衝過去一個餓虎撲羊狀,呲牙咧嘴道:“老子跟你拚了!”老頭緩緩地一移步,轉眼站到了山崖處,羽化而登仙的瞅著少年說:“女娃娃家家,別老子老子的哇。”
“死老頭子”,少年暗道,又頹然的蹲下了,心道:“明知道這三字是我不詳的印記,卻偏偏這麼多年總叫我小三子。該死的,我穿也就穿了,架空就架空了,被人罵是桃花妖也就罷了,偏偏這十多年來過的古怪,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妖嬈的少年撓了撓一頭披散而下的青絲,哀怨且炸毛的直愣愣的躺平在草地上,春日的風如女子的手一般輕柔的一下一下拂過少年的臉。
少年青絲飄拂,慵懶的陽光下,少年的麵容愈發的精致,更與眾不同的是,少年左臉的下頸處在光照下隱隱現出一朵豔紅豔紅的桃花印記,是少年本已美麗非常的臉平生出幾分妖氣。
少年頭枕著雙臂,漸漸平靜,萌生睡意,老者瞅著少年的印記,歡喜的眼睛變得銳利而清明,他緩緩望向遠處,眼中多了寂寥與隱世之色和一絲淡淡的、稍閃即逝的哀愁。
少年眯著眼打量這老者,尋思著這印記到底有何寓意,難不成真真如孩童說唱:“三月三日桃花節,節生妖來節生劫……?”
不敵睡意,少年漸入夢境。夢裏,那個男子又出現了,帶著幾分似曾相識,幾許望眼欲穿的瞅著一個姑娘,女子麵容看不清楚,將將能看到女子左下頸處有一朵淡淡紅的桃花印記,細看看男子,竟也生了這桃花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