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的臉又是微微一紅,不知道是因為“夫人”這詞還是之前的事情,她白了徐獻一眼:“誰是你夫人了?”
又把目光轉向閻婆惜,笑著起身施禮道:“婆惜妹妹莫怪,剛才不知內情,多有得罪,姐姐在這裏向你陪罪了。”
說話這麼直接,根本不掩飾她之前做過的事情,她還真不愧是有“飛將軍”之稱的直性之人。
閻婆惜忙起身回禮:“姐姐說哪裏話,這都是因為姐姐事先並不知情,所謂不知者不怪,再說了,姐姐肯容納婆惜,婆惜就已感激涕零,何來怪罪之說。”
閻婆惜也是眉眼通透之人,哪會在這事上糾纏,迅速轉移話題,道:“小妹之前聽姐姐在京師唱過那首《滿江紅》,實是恍如天籟,小妹對音律極有興趣,若有機會,還請姐姐不吝指教。”
閻婆惜所學雖然比不上李師師,但亦是同一條道上培養出來的,相比正經人家出身的張秀兒,兩人反而更有共同語言,既然心結已經打開,很快就聊得火熱。
徐獻擠在張秀兒身邊坐下,不理她羞怯地要躲,摟住她的腰,強讓他坐在身邊,笑道:“你看師師和婆惜現在關係多好,剛才還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呢!”
李師師扭頭白了他一眼:“這不都因為你嗎?早說清楚哪會有這種事。”
徐獻頓時啞口無言。
看他吃憋的模樣,張秀兒、閻婆惜二女掩著嘴輕笑起來。
最後,還是張秀兒看他尷尬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解圍道:“婆惜妹妹現在還是一個人呢,我把錦兒先安排給她吧。”
徐獻搖了搖頭:“她還是照顧你,我把金蓮派過去。”
本來是想安排小翠過去的,不過,小翠是他的貼身丫環,如果這樣派過去,怕另外兩女吃味,隻能把潘金蓮派去了。
潘金蓮還沒搞定,要不是實在沒人手,這麼安排過去,他還真有些舍不得。
他此時才突然意識到家裏的丫環仆役似乎少了點。
本來從高家出來時帶了不少,不過,考慮到要上梁山,大部分都給些錢打發走了,弄得現在人手不足,看來,要擴充點才成。
想到就做,他沉吟了一陣,道:“一會我讓楊誌調些老實點的手下過來當家丁,至於丫環,讓他去縣裏走一趟,挑些無父無母,沒有拖累的過來,現在都安定下來了,這些人手可不能少。”
家丁這些容易,反正梁山人多,當家丁也比當嘍羅安全,很快就挑齊了,而丫環就得費些功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加上眼前也不到非常急的時間,徐獻決定讓楊誌過幾天為這事專程去州縣走一趟。
忙了一天,幾個人終於能在一起開心地吃頓晚飯。
由於天氣熱,徐獻幹脆讓下人把飯菜安排到院子裏。
是在梁山泊,所謂的院子不過是圈起來的一大塊空地,好在樹蔭不錯,加上李師師他們住進來後又找人移栽一些草木,挖了個荷塘,旁邊蓋了間竹亭,算是勉強有些看相。
幾個人坐在樹陰下,吹著順塘而來涼風,連仲夏的熱量都似乎不覺得了。
徐獻來了興致,由張秀兒把盞行令,他和李師師、閻婆惜賭酒,喝了幾回後,連邊上的潘金蓮、小翠她們都未能未免,一人替了幾杯,然後,趁著酒興又給三人各畫了一副素描,而李師師和閻婆惜則是一人撫琴一人跳舞以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