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微微睜開她惺忪的睡眼,將光亮灑向安靜美好的花水市。
漸漸地,街道上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動一些賣菜的婦人,還有背著書包打鬧上學的小孩子,一家家裝飾別具一格的店鋪開始迎接它們的第一位顧客。
這個清晨,像往常一樣寧靜美好。
“噠噠噠!噠噠噠!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一個穿著校裙的女孩子從小坡上蹦蹦跳跳的往學校走去,嘴裏哼唱著她自己編的調調,模樣清秀,皮膚白淨,一雙黑色的眼睛充滿朝氣明媚。
“啊——”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路邊的雜草從裏一下子撲出來,倒在地上。
正在唱歌的許晚竹嚇得尖叫一聲,差點把自己噎死,小腿快速的往後邁了好幾步,睜大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地上的人。
這個人趴在地麵上,從身形來看,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許晚竹小心翼翼的繞過去,繼續唱這歌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沒一會,她又退了回來,手中拿著從書包裏翻出來的創口貼,把書包丟到地上,猶豫了一下,挽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男人翻了個身。
“怎麼這麼重,肯定是個豬…。”許晚竹喘了口氣,正準備把創口貼貼上去,卻突然愣住。
男人眼睛緊閉,修長的睫毛像天鵝的羽翼一樣飄逸,線條完美鋒利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高挺的鼻梁讓他看起來有點像西歐人,薄薄的玫瑰色的嘴唇因為痛苦緊緊抿著,身上的薄鏽針毛衣被血跡染紅一大片,因為許晚竹“粗暴”的翻身而更加烏黑。
許晚竹很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從男人精致的下巴望下去,領口並沒有敞開,甚至看不見裏麵的鎖骨,但是光從頸部優美的線條來看,衣服下的風景定然不淺。
腦子裏瞬間浮現出一幅誘人的畫麵,許晚竹隻覺得鼻子一熱,連忙捂住,心虛的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慌裏慌張的掏出紙巾,使勁一擦。
“嗚嗚,流鼻血了。”
許晚竹癟癟嘴,心疼的看著她珍貴的血液被隨意丟棄在草叢裏,然後很不客氣的摸上男人腰間的衣服。
正準備掀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手指死死地遏製住許晚竹的手腕,掐的許晚竹呲牙咧嘴直抽氣。
男人的一雙眼睛不知何時睜開,銳利的目光好像要把眼前的小丫頭射穿。
“喂喂喂,我是給你檢查傷口啊!疼疼疼!”許晚竹狼嚎,拚命的掙紮。
男人的手像鐵鉗似的,紋絲不動,眼中露出的光芒帶著一絲危險和疑惑,薄唇微張,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盯著許晚竹。
許晚竹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美男這樣盯著,雖然手腕疼得要死,還是忍不住露出一個羞射的表情。
男人眼睛眯起,手鬆開了一些,似乎覺得眼前的小姑娘隻是單純的害羞,並無惡意。
許晚竹趕緊掙脫開來,一把拿起書包,將書包裏的創口貼全部呼啦啦倒在男人的身上,惡狠狠道:“賞你的!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哼!”
這幅囂張小丫頭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的羞澀純情?許晚竹說完,跺著腳離開,走了幾步,又像沒有解氣似的,轉回來,腳丫子狠狠的往男人身上踹去,驀地想起他還有傷,連忙收住腳,順手抓了把泥巴,往男人帥氣硬挺的臉上胡亂抹上,將男人糊成一個大花臉才起身,一邊掏紙巾擦手,一邊氣呼呼的揉著快要斷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