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五十七年秋
夏末初秋,秋高氣爽雲淡風輕。如大海般湛藍的天空下,幾抹雲彩如揚帆的輕舟,慢悠悠的浮過天際。隨著一聲鞭響,清脆的太行山下幾匹快馬揚鞭疾馳,一路向著山腰行去。林中百鳥齊鳴,環繞著山中景色流連忘返。像是收了往日翠綠,幾片黃葉被那秋風吹下枝頭,那叫了一個夏日的知了也漸收聲跡,轉而被那鳥兒爭了上風,吵吵鬧鬧好不熱鬧。
幾匹快馬瘋狂而至,帶得風起把那生了許久的蒲公英吹得漫天飛揚。一行八十幾人上得一半路程便僅剩三五。又行過幾裏,那馬兒陸續累在後邊,頭前兩人跑的盡興,見後麵已無他人,喜的樂不禁聲。
心想這第一名,定是兩姐妹的,所以一路說笑起來。頭前引路的是邊關漢將魏青山之女,魏曉蝶。而後一人是鑲黃旗下內務府佐領那爾布之女,烏喇那拉明惠。兩人年紀不過八九,騎得卻是一手的好馬術。要說這滿洲江山,八旗下哪個兒女不會個一手兩手的騎馬技術,可魏曉蝶卻不一般,年僅11的身子卻生了個天生麗質,一副成年少女的模樣,算得上是漢人女子中數一數二的佳麗。
從小兩人青梅竹馬,亦是左鄰右舍,往日裏除了吃飯睡覺不在一起,其他時間幾乎都是一同度過。
要說這滿洲裏的一個小小佐領並不是什麼大官,偏偏帶得這女兒跟個公主似的。除了嬌生慣養好似並沒學過其他。看那曉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是心裏不服,就要在這馬上分個高下可偏偏這馬背上的功夫又不是她的對手,便是越想越氣。
此次八旗騎馬比賽獎項雖不是什麼大獎,可畢竟是康熙爺親自頒發,猶如無上榮耀一般,即便值不了幾個錢,可也總算是為家族增光添彩。當然是個個想得了。
曉蝶跑明惠頭前幾十步,眼見終點就在前麵不遠,愈發地高興。歲數比那明惠稍長了兩歲,便一直高興地喊著“妹妹快點,前麵就要到終點了…快點。”
那明惠存了私心,想著來時阿瑪額娘交待的“一定要躲個第一,為家族爭光”,偏被這漢族丫頭落在後麵,一氣下距離終點半裏外的地方勒馬停了下來。
曉蝶一鼓作氣跑出很遠,轉頭卻見明惠停下歇息,心有埋怨的折了回來。
“怎麼啦?前麵就是終點了,為什麼要在這裏停下?”
明惠耍起性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玩起了花草。“你額娘來時沒交待過你什麼嗎?”
其實她要問的不僅於此,畢竟在她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曉蝶不過是個漢人,而自己卻是權貴的滿州人而且來時額娘也曾交待過,“她,不過是個賤人,畢竟這是八旗騎馬比賽。”心想,既然我比不過你,那就幹脆把話說清楚,這得來的第一名到底是誰的…
側身下馬的曉蝶猛地被她問出了一頭霧水,根本猜想不到她到底想要說什麼,轉首看那不遠處的旗子,心跳“噗通噗通”急的恨不得蹦出喉外。心想你這丫頭耍起小性子也不分個時候,等我們兩人拿了獎牌再作說話也不算遲。彎腰就要拉她,可偏此時明惠丫頭想起了時才曉蝶急咧咧的催促話,起身打了她一個耳光。
便如訓斥丫鬟一般說起了曉蝶“沒大沒小的家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麼,敢對我這般大呼小叫。”
這一記把那曉蝶打了個暈頭轉向,心想平白無由的這丫頭又犯起了什麼病。
低眼看到去年自己送給明惠的生辰禮物紫檀手鏈從腕子上甩落一邊,心下生了疼意,沒有辯說的就要去撿,那明惠偏以為她是去撿地上的石頭,要舉手還擊。心下一橫,將她推倒在地。
偏此處正處斜坡之上,距那林邊的懸崖峭壁僅隔數米之遙,那曉蝶一頭撞在了石塊上,連翻帶滾的正好滾落下去…
2011年
深圳
夜幕降臨,正值優美的情人節夜晚。
天空晴朗的宛如一汪清水,近的似乎觸手可及。暗淡的星光下,些許路燈將那黑夜照得同如白晝一般。
成雙成對的影院裏,寂靜無比。忽地一陣急促的手機響起。我舉耳聽著,卻不忙去接。
今天是女友阮少芬的生日,本來計劃好回去一同共進晚餐的,偏偏下班時看到她的密友高潔因為失戀上了天台。
好歹把她勸說下來,為怕生出事端,擱置了為少芬備辦生日禮物的時間來了這裏。
見那影院裏的情侶成雙成對,別扭的我總覺得僅有我是多餘在此的。好在少芬還記的我,不然難免怕哪日傳進她的耳朵必定成了誤會。
生日,又恰巧趕上情人節,多美的日子。便於此,我多辦了一件禮物,想那少芬一直拒我千裏之外,借此佳時,下午時我特地買了求婚戒指,就等著回去給她這個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