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是每個星期都要回家一次,如今到了除夕,本就是該一家團聚的時候,怎麼又不讓回去了?
對於這個問題,楚默笑而不語,隻說大約是老爺子別有的安排,咱們這些小輩隻要順著他的意思就好了。
但其實,真正的原因,大約又和高家那母子幾個有關。
聽葉楓說,楚幕的公司因為金融危機受到影響,甚至最近已經嚴重到瀕臨破產了,便想著跟海城分行要些融資。
但沒人肯做明擺著要賠本的生意,葉楓直接就拒絕了他們的申請,所以如今大約正走投無路想著到他麵前來撞撞鍾。
然而楚默本來就沒打算出手,老爺子大約也是知道的,就讓他們不用回去過年,想著避開那已經急紅了眼的母子三人。
想到這裏,楚默微微一笑,伸手勾著她的腰肢把她拖過來抱在腿上:“既然老爺子都說不用回去了,那看來今年的壓歲錢,隻能是我這個大家長來給你發了。”
說著他便湊過去,額頭和她相抵,兩人的呼吸都親密的交織在一起:“楚太太,天色還早,不如咱們先運動一番,再起來守夜,你今天的表現,可決定了晚上壓歲錢的數量呢。”
楚離笙連忙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止住他靠過來的動作,但嬌俏的臉上卻忍不住的泛紅:“說什麼呢!這可是書房,你嚴肅點兒!”
今天難得的有陽光,從窗台漫進來,散在大理石地板上,在房間裏折射出暖融融的漣漪微光。
楚默唇角勾著邪氣的笑意,伸手把她的手拉了下來,不顧懷中美人的掙紮就輕輕吻了上去。
等楚離笙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床邊一身家居服也衣冠楚楚的楚先生,然後傲嬌的伸出了一根纖細的手指:“衣服!”
饜足的某人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倒真的從善如流,走到衣櫃給她取了衣裳。
忙前忙後的替自家‘皇後娘娘’穿上之後,楚先生又擔當起了做飯的重任。
因為並不會做,所以隻能從往上下了教程跟著學。
結果——
年年有餘的魚煎糊了。
雞煮成了糖水雞。
豆腐由白變黑。
青菜和蒜苗倒還好,因為直接用白水煮,隻放了一點鹽。
唯一能吃的,就隻有一鍋熱氣騰騰的麵條。
大年夜吃麵條也還算應景,就當做長壽麵好了——楚離笙這樣想著,才勉勉強強的吃下了大半碗。
吃過之後就是守夜,兩人一開始都摟在一起看春晚。
看著看著,楚離笙犯困,等猛地睜眼的時候,楚默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