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這麼賣力的演戲了,既然不高興為什麼還要裝的這麼開心呢?”
這副指甲套其實很配她的手指,可是喜不喜歡和配不配本就是兩件事。
“畢竟現在吃的是你家的飯。”
她說的很輕巧,就像是天要下雨,人要吃飯一樣的自然。
“話說我剛才彈的是不是真的很不錯?”
看著她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樣子,明知道她是在轉化話題,耶律恭也不好揭穿她。
“你剛才彈的曲子我隻想說兩句話。”
“哪兩句?讓我猜猜哦,是不是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耶律恭:“……,不是,是時而不靠譜,一直不在掉,雖然我不識音律,卻也知道你這般的演奏實在與鋸子伐樹無異。”
飛雪:“……”
“我記得之前聽說過雖然安寧郡主不善音律卻藏有一架價值連城的古箏,音色純正,韻味十足,餘音較長,即餘音繞梁乃三日不絕,安寧郡主也曾苦練過一首曲子,不知”
“哼,一看就是你匡了春和景明,那兩貨被你一騙什麼都說了,真是讓人討厭,你快讓她們兩個過來,我要教訓她們,快點。”
沒等耶律恭說完,飛雪就搶過話頭,說完一甩袖子做生氣的樣子,耶律恭的臉色有些冷,但是也不想點破什麼。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之前的樣子,每天耶律恭都會帶飛雪去那片桃花林,寫著那些詩句,寫到宜其家人之後又寫了好幾首。
寫完“知我意,感君憐”之後飛雪便開始打趣道:“想不到你這麼狂野的外表有這麼細膩的內心哦,我以為隻有女子才會喜歡這些,莫非你是男兒身女兒心?”
飛雪的眉毛不懷好意的翹著,仰斜著臉看著耶律恭。
“其實我是,”耶律恭說道這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莫非你是喜歡男人?怪不得。”
看著飛雪的表情,耶律恭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臉色有著憤怒的紅,什麼也說不出來,飛雪則當做是他被揭穿之後不好意思回答,兩個人就這樣別扭的回去了。
春和景明看著他們有些不解,直到耶律恭走後才問是怎麼回事,飛雪故作神秘的說:“我知道了他一個秘密,原來他好像喜歡男人。”
壓低的聲音裏有著驕傲的情緒,看著飛雪一臉你看我聰明吧的表情,春和景明隻好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飛雪可以看到,她一定會從這三個人的眼裏先後讀出無奈無語與誤解甚至還有果然腦子缺根弦的這個意思,還好她看不到。
外麵的情況飛雪隻能零星的通過春和景明知道一點,隻不過她們都記不住遼人的名字,導致什麼都是稀裏糊塗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大遼現在內訌的厲害。
這樣飛雪就放心了,內患未除,外戰暫時就不會有,當然也可能會有轉移內憂發動外戰的可能,可是看著目前的這個形式,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