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媽聽說是馬早花在照顧文生,十一萬個不放心,更不明白怎麼會和馬早花扯上關係。聽文生爸認真闡述了一遍原為,方才曉之以理,隻是稍作寬心又不安心的說:“娃是個好娃,就是命不好。真要是好了,也許能找個好人家。就是怕沒人加願意要。”
文生爸就故意說:“要是人家非要苒上我們文生,你說咋辦?”
文生媽語氣十分堅決的說:“不行,我們家不能取一個勺子,讓人笑話死了。再說文生也不會要,我兒子我還不了解。我們母子一條心。”
文生爸爽朗笑著說:“希望如此。人擰不過命,壞事不一定就是轉好運的開始。就像你結婚前恨我恨之入骨,最後還是嫁給了我。”
“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我名聲弄壞,我會嫁給你。”文生媽說。
文生爸得意地笑,笑聲和以前一樣。
二牙回到家臘梅還是沒穿衣服,躺在床上有無瞌睡睡著。院裏積了很多雨水,房頂上的雨水還從雨槽成股往下流。二牙拿了桶和盆揭在雨槽下,院子裏就有了回音。傾耳聆聽,莎莎的雨聲彌散在整個空間,比雨天的氣溫更加讓人感到淒涼。二牙打開院子中間的下水洞,雨水急促的彙集流進。二牙看著湧流的雨水對天說:“您老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人不喜歡。”
雨突然下的大了起來,打的地麵劈裏啪啦響。二牙外套濕了肩膀,整個身上潮濕清涼。二牙到屋裏去換衣服,臘梅已經醒來,翻轉著一絲不掛的身體。二牙拉開被子給臘梅蓋上,重新找件外套換上,出門到弟家去。在街上碰見狗來,喊他去打麻將。二牙不去,說:“不會打。”
狗來就笑,穿著雨鞋在雨水裏咕嘟咕嘟發出怪聲。說:“那你會啥?”
二牙被狗來問住了,竟不知道自己會啥。就說:“會啥不會需要告訴你嗎?”
狗來就說:“沒事過來學學,閑下來的時候耍耍,放鬆放鬆。”
二牙心裏明明白白,不就是賭博麼,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還說的理直氣壯。反駁說;“騙的讓我給你們輸錢去了,閑得慌了我。”
“二牙你就耍不起,會輸就會贏。也就是沒事的時候打發時間。”狗來說。
二牙回複說:“我就是耍不起,所以我就不耍。賭博沒有真正的贏家。”
二牙兄弟木墩聽見該門響,就一瘸一拐的打屋裏出來看,見是二牙。就說:“是哥來了。你忙啥呢?一天到晚不見人,媽去了三回門都鎖著。”
二牙說:“到酒泉去來,有啥事嗎?咋不打電話。”
木墩開了門讓二牙進屋,說:“就是我咋忘了打電話呢。媽說打電話花錢,沒要緊事,就是閑的沒事轉過去看看。”
二牙問木墩:“媽呢?還沒吃飯嗎?媽的病沒再犯吧,藥有沒有了。”
木墩說:“媽到後麵取柴去了,就準備做飯。藥有呢?媽沒事。媽就是有事沒事愛念叨嫂子,說不行就離了,重取一個。”
二牙說:“我的事先不管。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給你找一個媳婦,別光惦記著我。臘梅有消息了,過兩天我去找找。”二牙騙木墩,算是安慰。
木墩信以為真,高興的說:“真的。太好了,叫回來吧!媽愁得呢。”
“嗯知道,下這麼大雨,房子沒漏雨吧!等雨停了,我找幾個人過來再上層泥皮。不行明年拆了重修,修好了給你娶媳婦。”二牙說。
木墩用電爐在給娘熬中藥,屋裏熱乎乎的飄滿了中藥味。木墩用筷子在藥罐裏攪了攪。說:“哥,修房子是好事,我也想,可錢不夠呐。許文生家前年修房子,都花了將近七萬,在別說明年了,一年工價比一年高。”
“這我知道,我想的好長時間了,也就愁的是錢。可這房子顯然住不成了,四十多年的老房了,比我們年齡還大。”二牙說。
娘蹣跚的從後門進來,抱著柴火,彎著腰。二牙從椅子上起身,忙跑過去接住媽手裏的柴火放到灶火門口,扶了媽過去坐下。媽說:“二牙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