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夢的帶領下,獨少卿一路飛奔進了皇帝平日處理政事的大殿——霄雲殿。路上,還讓芙夢給獨少卿灌輸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
殿外,白玉為柱,檀木為梁,兩條大大的金龍纏繞在白玉柱上,似祥雲襯托,大氣磅礴,盡顯尊貴。一排排奇珍異草擺放在兩旁,香氣繚繞,好不醉人。獨少卿不禁感慨,皇帝真有錢呐!要不要找個時候,把他家皇陵給盜了,一定收獲不小哇!不過,暫時她也就隻敢想想而已,眼前的事兒都還沒解決,唉,鬧心!
小心翼翼的跨進大殿,獨少卿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靜得聽得見呼吸聲,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獨少卿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仿佛在走向末日,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空氣裏的沉悶與懾人。
獨少卿站在大殿中央,深呼吸一口氣,向皇帝老兒行大禮“臣媳拜見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心裏,不斷紮小人,該死的皇帝,跪你兩次了,這筆賬老娘先記著。
良久,大殿無一絲聲音,獨少卿腿跪麻了,在心裏罵也罵累了,就不見皇帝吱聲兒。熏香繚繞在大殿中,初秋的季節獨少卿卻流汗了,沒辦法,累的。
就在獨少卿以為皇帝會繼續讓她這麼跪著的時候,至月皇月戰天發話了:“平身。”聲音沉穩,滿是威嚴。此舉,隻為給獨少卿一個下馬威。
淡淡的一句話,獨少卿聽了如蒙大赦,卻也裝出一副淡淡的樣子:“謝皇上。”然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其實,是腿跪疼了,快不了。然後又腹誹,皇家的人果然都一個樣兒,作弄人不是打殺就是下跪,連個新花樣都翻不出,超級鄙視。
垂首站在殿下,獨少卿不等皇帝責問,決定來個先發製人:“皇上,臣婦今日堇見,是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說這話,獨少卿不見一絲慌張和心虛,瞧這臉皮厚的。
皇帝現下看她那副模樣,倒是來了興致,他倒要聽聽,她如何為自己討公道“此話怎講?”詢問的語氣中帶著點點不屑。
獨少卿不在乎這些,隻要皇帝說出這句話,那麼,她就至少有九成翻盤的機會。
轉過頭,看著左邊一襲黃袍,滿臉戾氣的太子月初淵,右邊一襲白衣,冷冽懾人,看不出情緒的七皇子月瀲澈,獨少卿為自己打氣,沒有人可以幫我,那麼,自力更生不是很好麼。
“臣婦今日一早起來就聽聞窗前烏鴉亂叫,想必是有壞事要發生,果不其然,就聽丫鬟來報,向我講述了宮中傳聞,臣婦這才匆忙趕來大殿,這事,臣婦不求水落石出,隻求良心能安。”鏗鏘有力的一席話說完,罵太子是烏鴉,又表了自己的正直與寬容大度,可謂妙哉。
說完,獨少卿將頭轉向太子月初淵“太子殿下,臣婦不知哪裏得罪你了,今日非要如此陷害臣婦,僅問一句,你良心何在。大婚前三日,您來找我,卻是為了給我下藥,令我失憶,好與心上人雙宿雙飛。臣婦深知太子之意,不曾違背,如今您卻倒打一耙,誣陷我。皇上,臣婦今日以性命起誓,如若婚前失貞,必不得好死,倒是太子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陰謀麼?”聲聲質問,如泣如訴。
獨少卿內心其實也不平靜,原主沒留下記憶,導致今日自己是誰也說不清,按理說,獨少卿該嫁給太子,獨少涵該嫁給七皇子,可偏偏太子說嫁給七皇子的人是獨少卿,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把握,太子不可能說我就是獨少卿,這件事,絕不是空穴來風,那麼,我是獨少卿的可能性最大,可七皇子又叫自己獨少涵,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索性閉口不提。
且,幾人的婚姻都是聖旨賜下,不可違背,偏偏獨少卿又是個臭名昭著的,讓太子娶為妻,換作我,位高權重卻無一賢妻,也不會想要娶這樣的女人。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在兩位新嫁娘身上。
早晨梳妝時,幾位婢女還勸我要忘掉太子雲雲,因為她們都知道嫁過來的是獨少涵,可為何還說出這樣的話呢?這隻能說明太子和獨少涵有私情,還是人盡皆知的那種。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我就是獨少卿,本該嫁給太子,卻嫁給了七皇子,因為太子喜歡獨少涵,所以導演了這出戲,嗬嗬,耍完陰謀還玩一手栽贓,真是好算計。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編個事來探探太子的口風,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太子見本應慌慌張張,不知所措,跑過來就哭天喊地的人此刻反咬一口,原本鎮定的心亂了,一亂,這破綻就出來了:“父皇,您別聽她瞎說,兒臣沒有給她下藥,隻是讓涵涵在大婚之日和她換塊蓋頭,把她擠到左邊站著罷了。”
話一出口,月初淵就知道自己漏餡兒了,滿臉懊惱的站在那兒,而獨少卿也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果然,我是獨少卿,隻是卻嫁給了七皇子,不過有一點獨少卿很好奇,太子和獨少涵都見過,還有了私情,那麼原主和月瀲澈應該也見過,可為何昨晚他沒有認出嫁給他的人不是獨少涵而是獨少卿呢?如果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那真是令人深思啊!皇家的水,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