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埋藏在我的心裏,已經整整八年了。
你或許會問,最後你們在一起了嗎?
在一起了嗎?沒有,至少現在還沒有。
我試著將他從記憶中淡去,但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總會闖入我的夢境,喚醒我掩藏的秘密。
八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從十四歲到二十一歲,從初中到大學,不過是人生蛻變的一個過程,曾經的同學要麼漸漸被淡忘,要麼失去了聯係,終究成了過客。但是,有一種人,即使八年未曾見過,即使記憶已經模糊,但他的身影依舊在你腦海中徘徊,而你,也不願將他劃分到過客那一欄。
暗戀是苦澀的,但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卻又是那麼甜蜜,就這樣,默默地,也足夠了。
喜歡,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卻又時常被青澀的我們弄得如此複雜。這或許和我們的生長環境有關,90後的我們生活在一個既開放又保守的時代,想要擺脫父母不準早戀的束縛,但骨子裏又不想太過隨便,於是就處在這兩種矛盾中掙紮著。有的人太過叛逆,搭上了自己的青春;而有的人則做著老師和家長眼中的乖小孩。
乖小孩的心思沒有人能讀懂,他們外表平靜,內心卻洶湧澎湃。你不知道,或許剛剛才被老師誇獎的模範生,心裏此刻,正暗戀著一個人。
**以上是於瑾悅的心聲**
“瑾悅,宋芬,快起床啦,要遲到了。”薑媛作為宿舍裏起得最早的人,肩負著重大的使命——喊室友起床。不過這隻是臨近期末的狀態,平時沒有誰起床這麼積極。
每次快到期末考試,整個宿舍裏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戰備考,與其說是複習,還不如說是預習。不管是圖書館還是機房,到了這時候都是爆滿。所幸今天考完就結束了,終於迎來了寒假。
老師家長眼中的乖小孩於瑾悅最終還是不負眾望,考上了a大。如今作為大三的一位老學姐,看著大一新生青澀的麵孔,假裝的成熟,她總是忍不住回憶起自己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
是什麼時候開始將他放在心上的?初二?做同桌的那段時間?不,或許更早。也許是一見鍾情,被他陽光的外表迷住了,不然當初班主任把她位置調到他旁邊的時候,她內心怎麼會有一絲竊喜。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講話,可是大多數時候,沉默才是她和他相處的主題。同桌的日子是短暫的,一個月之後,因為成績大幅下滑,她又被調走了。她坐第一排,他坐倒數第二排,連偷看都是那麼困難,更別提講話了。
初二暑假臨近的時候,聽說初一有個女生跟他告白,她神傷了好久,後來聽說他沒有接受,她又開心不已。聽說,所有關於他的是都是聽說,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呢?她也不知道,但是就是開心。
初三,她將重心放在了學習上,可是見他沉迷於遊戲,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在晚上放學人都走光的時候,她寫了張紙條夾在他的書裏。當時寫了什麼來著?好像是“我希望我的高中有你。”雖然沒有署名,但之後的每天都害怕他看出字跡找上門來。
畢業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聽說他考到了三中,又聽說他退學了。後來的後來,再也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高中畢業後,初中同學組織班級聚會。那時她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係已經把家搬到了s市,她本不想去參加同學聚會的,可是想到他可能在,她就去了,然而他卻沒來。原來他退學之後舉家移民到了英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大家聽了都很驚訝,當初那個最討厭說英語的人居然跑到了說英語的國家去了。
匆匆的告別,走出包廂,她有些失神落魄。
他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永遠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了。
原來他已經出國了,難怪這麼久都沒有消息。
“主人接電話啦,主人接電話啦。”一陣搞怪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瑾悅的思緒。瑾悅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於母。
“喂,媽。嗯,剛考完試,下午回宿舍收拾一下,晚飯前應該能到家。好,拜拜。”掛了電話,瑾悅到圖書館把書還掉就回宿舍收拾行李了。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冬天衣服換的沒那麼勤快,就帶了兩套衣服回去,順便買了點特產。
瑾悅聽到開門聲,見宋芬回來了,趕緊衝過去握住她的手,說:“宋芬,保佑我這次考試一定過過過,讓老師送分給我吧!”
宋芬聽了翻了個白眼,抽回手做哀求狀:“瑾悅,拜托快用你的美人計幫幫我,我的《公司戰略與風險管理》要掛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