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西北風了,喝西北風,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在諾大的森林裏歡快的跳躍,一枚小小的金色果子在一棵巨大的銀樹上蕩來蕩去,百米粗的巨大銀樹,獨獨長了她一個,還沒有銀樹一個葉子大,小巧玲瓏。更稱奇的是這果子居然長了五官,幸虧這裏人跡罕至,要不肯定會被當成妖怪逮了去。
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苦中作樂,看著自己跟丸子差不了多少的身體,對了,腦袋上還長個把,除了“晃動”她還能幹什麼,閑死她了,誒!這什麼事呀,喜樂皺起了小臉,小小的金色果子團的跟包子褶一樣,想她也是21世紀的新女性,那也是長在國旗下,從小相信科學,每天高喊著自立自強,把握自己命運的新女性,頂多偶爾捉弄一下別人,放個蟑螂,放個毛毛蟲什麼的,可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不用“報應”到這個地步吧。
想著想著喜樂又回憶過去了,其實在她短暫的22歲的人生裏也沒什麼值得回憶的,上小學,上中學,上高中,上大學,一個手就能數得完的人生,如果她還有手的話,一想起那天她就捶胸頓足。
那是一個比平常還要平常的晚上,喜樂跟幾個同學一起出去吃飯,喝了一點酒覺得特別悶熱,就想著去公園的江邊走走,夏天的江邊蚊子特別多,喜樂不一會就被咬的呆不住了,天黑了,公園的人特別少,冷風習習,後邊人影綽綽,喜樂就想著快點回去,在馬上就要到馬路的時候,後邊一個人影撲了過來,喜樂直接被撲進了草叢裏,身上都被劃傷了,胳膊上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正在喜樂想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一把帶著鋸齒閃著寒光的長條水果刀橫在她的麵前。
“搶劫。”一個穿著無袖緊身衣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帶遮的帽子把他的臉擋的很嚴,身材消瘦,旁邊還有一個穿白色襯衫的胖子,現在的劫匪一點都不專業,怎麼都不蒙麵呀,就是腦袋上不戴絲襪至少也要拿個手巾遮一下呀。
“恩,看出來了。”喜樂吹吹了手臂上的傷。要錢就說嘛,你以為你是山東響馬呀。還是帶鋸齒的刀,你以為伐木頭呢。
搶劫的楞了一下,“把手機交出來。”邊說著邊晃了晃了手裏的刀,感情是進入狀態了,找到自己個位置了。
喜樂眼睛一轉,輕舒猿臂,氣沉丹田,額....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搶劫的看喜樂這麼配合大喜過旺,“你還有沒有錢了?”
喜樂一拍大腿作傷心欲絕狀,“沒了。”
估計是喜樂太配合捏搶劫的居然都沒有懷疑,就這智商還出來搶劫呢,誰出來溜達不拿錢呀。
估計是對自己的收獲很開心,那倆搶劫的居然不理她,過去商量去哪玩去,估計是那倆商量明白了,穿黑衣服的跑了,那胖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喜樂頓時頭冒冷汗,突然想起了天下無賊裏麵那句經典的台詞“我想劫個色。”正在她想的亂七八糟的時候,啪,麵前出現了rmb5快錢。捏胖子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差點沒把喜樂噎死;“你也就是遇到像我們這樣打劫的,給你5快錢路費,回去吧。”說著把5塊錢往喜樂身上一仍款款的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喜樂連忙從草叢裏走了出來,手臂上的血也要洗洗呀,這樣出去會把別人嚇壞的。
喜樂蹲在江邊,水衝在傷口上疼的她眼淚都要掉了,突然腳下一滑,她連滾帶爬的跌進了水裏,水嗆的她直咳嗽,突然天旋地轉,這都什麼事呀,搶劫的沒把她殺了反倒要淹死在水坑裏。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就成現在這樣了,一個沒有人的荒島,各種沒見過的動物,還有生育現在的她不知道是爸爸還是媽媽的巨大銀樹,肯定是自己做了什麼壞事這一世不能做人了,孟婆不知道哪省親去了忘了給她喝孟婆湯,一想到自己將來要在泥土裏發芽,長成樹,開花,結果,哇,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肯定要自殺了,太可怕了。
來這裏已經5年了,天熱有巨大的葉子給她擋光,天冷的時候銀樹會長出一層厚厚的絨毛為她驅寒,不論是人類,動物還是植物,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的,總是想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生活,她由原來黃豆大小長到現在蘋果一樣大了,金色的外殼金光燦爛,她每天除了觀察這裏的動物植物就是在樹梢上蕩來蕩去,唱著以前的歌,有時候一些小動物會停在樹底下聽她唱歌,她的聲音非常清脆,特別是笑聲,像銀鈴一樣。
日子過的雖然單調但是卻是喜樂作為人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空氣,陽光,雨露,這樣純淨的地方,隻是掛在一個地方讓好動的她有點無聊罷了。可是喜樂不知道的是,這樣平靜的日子卻沒有多少時間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