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絢爛多彩如夢似幻的時空的長河裏,一對身著銀色緊身皮衣的中年男女正拚命的奔跑著。二人麵部隱隱有著幾分痛苦的神色,但那堅毅的神情,任然可以證明這二人並不非懦弱之輩。盡管冷汗已劃過了麵頰,打濕了他們那烏黑的秀發。盡管身體正在被那種莫名的時空之力所淩遲,但他們還是堅強的攜手狂奔著。因為他們那對並不寬闊的肩膀,還擔負著一個難以想象的責任。
回眸遠望,一個身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正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追逐而來。她右手緊握一把可以激發光束的銀白色武器,不斷的進行射擊。左手持有一麵烏黑發亮的盾牌,不斷的進行格擋。
前方二人也擁有著同樣的武器,一道道如閃電般的光束激射而出,雖未對後方敵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也有效的減緩了敵人前進的速度。
雙方就此僵持著飛快的前行,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就這樣奔向了那如夢似幻的時空深處,無法自拔。
但前方那對男女的情況,明顯不容樂觀。因為他們的身體正在以一種看的見的速度返老還童。起初這二人本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高大威猛十分俊朗,女的成熟美麗身手矯健。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對十七八歲的少年,滿麵的稚嫩氣息。
反觀後方女子任然毫無變化,身手一樣的矯健,麵容一樣的冷峻,骨子裏任然的透露著一股很辣的煞氣。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嘴角已流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攻擊速度也有所減緩。明顯是想要以此來拖死對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繼續著,前方二人返老還童的趨勢仍未停止,反而有著越演越烈的勢態。且周圍的時空之力,所帶來的痛苦也越發的濃鬱了起來,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如今的他們,甚至有了想要停下來與後方女子魚死網破的念頭。因為前方的路,無疑是一條不歸之路,而且還是那種必死無疑的不歸之路。
但是一切都晚了,因為他們正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所吸引著,不得不繼續往前飛馳。這種力量簡直不可抗拒,盡管他們的雙腳已停止了奔跑,但前進的速度不但沒有減緩反而越來越快。
後方的女子依然毫無變化,此刻的她幹脆停止了攻擊,隻是一味的尾隨前行。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勝利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這段時間並不會持續太久。
果然!前方那對男女已到達了崩潰的邊緣。十二歲······九歲······五歲······三歲······,二人的身體越來越是渺小,後來甚至淪為了兩個剛出生的嬰兒。時間再往後推移,他們甚至連肉體也不存在了,完全化為了遊蕩在時空深處的兩縷幽魂。
“哈哈哈·····”
後方女子大笑,她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邪惡,那麼的妖異。
“啊·······不要!”
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響起,久久回蕩於那無邊無盡的大森林中。叢林裏的飛禽走獸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恐懼般,顯得躁動不安。
部落裏,一守夜的中年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一簡陋的獸皮帳篷中,一少年從床上翻身而起,咬牙切齒道“這混蛋小子又******鬼哭狼嚎了,每夜皆是如此,還讓不讓人活了呀!”說完,他再次鑽進了那溫暖的被窩,鼾睡了起來。
另一簡陋獸皮帳篷中,一少女睜開了她那朦朧的雙眼,含糊不清的道“柳雲哥%$#$又做惡魔了#@%*好可憐呀!”說完,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打了一個哈切後,再次沉沉睡去,甚是嬌憨可愛。
部落裏大多數人都對此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因為這樣的聲音已經伴隨他們有些年頭了。
柳雲終於從惡夢之中驚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慈祥而熟悉的老人。老人雖然須發皆白,但麵容看起來並不蒼老,像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有一種鶴發童顏的韻味。
他一如往昔般守護在柳雲的床邊,為他擦拭著麵部的汗珠。
“醒啦!來喝口水潤潤嗓子。”老人遞過來一碗水。柳雲任然驚魂未定,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陶碗,咕嘟嘟喝了個精光,頓時感覺舒服了些許。然後向老人問道“爺爺,為什麼我每天晚上都要受此等惡夢的煎熬?而且每次的夢境居然一模一樣,夢境中那個受盡了百般折磨而死的男子似乎就是自己,真的好恐怖呀!”
“孩子,你不必太過於執著,雖然你夜夜倍受惡夢所煎熬,但你也因此得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實力呀!也許上天在賜予你力量的同時也是要索取一些東西作為回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