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離別9(1 / 1)

回到學校後,喬朵得父母已經為她辦好了退學手續。看著喬朵的父母,他們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喬朵走了。走之前,她任然還笑著說:“左悅,不要擔心我,至少我現在還是快樂的,因為有你。”

回去之後她就開始了她一個月的旅行,一個月是她爸爸對她最大的寬限,旅行完了就乖乖回來做治療。

她告訴我她要去蔚藍的理想裏麵的城市,比如香格裏拉,大連。但是卻不能和我一起,這是她最大的遺憾。有時候她會給我發上一兩張照片,照片上的她笑的還是那麼的燦爛。我想老天可真不公平啊,她還不到20歲就要默默的承受這些痛苦。

喬朵的離開,一時間讓我很不適應。很多時候都覺得寢室裏空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什麼似地。

而我隻是平靜的吃飯,平靜的上課。偶爾在學校看見林澈勇,他也是低著頭像路人甲乙一樣從我身邊走過。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喬朵為什麼要找他分手,為什麼要退學。也許他是真的傷心了吧。可是我心裏真的一直都有點抱怨他,為什麼以前不肯對喬朵好一點,那樣也許喬朵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莫名其妙的委屈,更不會那麼多次為他傷心。

黎粟還是照樣經常給我打著電話,仿佛在他那邊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對他的態度也一次比一次冷淡。每當我想起那個被打掉的小孩我就覺得很惡心,但是我卻什麼都不能說,隻能讓它藏在心裏。

馬上要放暑假了,事實上我根本不想回家。喬朵還在外麵繼續她的旅行,我回家也沒什麼做的。更多的是想到回去之後會見到黎粟,我就好頭痛,我怕我見到他之後會狠不下心來,會心痛的一塌糊塗。因為我明白至少現在我的心裏任然隻有他。

坐在足球場吹著風,看著黑黑的夜幕。心裏一陣悲涼。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挨著我坐了下來。我轉過頭看了看,原來是許北寒。他總是能在我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出現。

“你看起來最近有點精神不佳啊,這可不像你。”他平靜的說。

“那怎麼樣才算我呢?”我有點好奇。

“你善良,寬容是個堅強的女孩,你的美好讓人想親近卻不敢褻瀆。”

他講的文縐縐的。“你和他的評價倒是有點像,隻不過你更加有文化用了很多的好詞彙修飾。”我苦笑。

“......”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同樣會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再美都隻是回憶。”

“你說的是黎粟吧,我想隻要你們心中有彼此那有何必在乎其他呢。至少如果我是他,我會用我的一切來愛你。”

他居然這麼說,我敏感的細胞開始跳躍怕他繼續下去。“可能是喬朵的退學讓我一時間很難接受吧。”我轉移了話題。

他看著我笑了“不管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硬往心裏扛,如果你願意講的時候我隨時願意當你的聽眾,替你分擔。”說完這句話他起身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在心裏默默的說:“謝謝你。”

再一次看見林澈勇的時候,他居然找我說話了。他問我喬朵去了哪兒,聽她們班的人說她退了學,他想知道原因。

我笑了笑,故作輕鬆的回答“上學累了唄,一個人遊山玩水去了。”我可真沒騙他,喬朵也的確是去遊山玩水去了。

他不再多問,對著我苦笑了一下就離開了。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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