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內的正一品官職除了首輔之位再無旁的,三公和三孤皇上並沒有設,所以他能得到什麼樣的官職?
難不成還讓夏清給他騰位子不成?那絕對不可能,所以他完全無法想象。
朝中二三品大員更無虛席,剩下的都是些什麼?
若說是施舍他,讓他從三四品,甚至四五品開始,那他寧死不屈。
不是他嫌品級低,而是因為這是羞辱,士可殺不可辱!
“老師放心,這官職與您倒是合適。您德高望重,皇上怎麼也不可能讓您再從頭做起,否則學生我也不可能答應。”
顧誠玉明白梁致瑞的顧慮,所以連忙解釋了一句。
“太子剛立,這官職還和太子有關係,乃是太子太師!從一品的官職。”顧誠玉笑了笑,一臉的得意洋洋。
“什麼?太子太師?”梁致瑞猛然一驚,怎麼可能?
“太子已過弱冠,這太子太師一職......”
這裏有些特殊,太子不是在小時候被冊立的,而是已經過了弱冠。
性子都定了性,教養就更無從談起了,這太師一職就成了擺設。
“皇上說太子從小沒被他帶在身邊教養,在品性上尚有缺陷。您品性高潔,學識淵博,所以才讓您做這個太子太師。”
顧誠玉見梁致瑞一臉的驚異,不由得感慨,還是老師了解皇上的品性。
且梁致瑞詐然聽到皇上要讓他重新為官之時,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而是馬上聯想皇上是什麼用意。
顧誠玉覺得梁致瑞不愧是他的老師,也不愧是當年的首輔大人。
“怎麼樣?皇上心裏還是念著您的。您不愧是我的老師,沒想到弟子到底還是沾了您的光。”
顧誠玉故意一臉占到便宜的模樣,讓梁致瑞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皇上的話,哪裏能全信?”梁致瑞搖了搖頭,皇上會突然想起他,必然是因為這個小弟子的關係。
隨後,梁致瑞臉上的笑容便突然消失不見。
憑皇上如此薄情寡性之人,哪裏還能夠想起他這個曾經的首輔?
“不對!你是不是答應了皇上什麼要求?不然皇上會這般好心?為師老了,久不經朝堂之事,就連如今朝堂的時局都是從你和你師兄嘴裏聽說來的,皇上怎麼可能還會想起我來?就算太子太師是虛職,可朝廷中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也不是沒有。”
梁致瑞懷疑的目光將顧誠玉掃視了一圈,接著說道:“再說還在朝為官的官員兼任太子三師的情況並不少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顧誠玉再一次感歎梁致瑞對皇上了解的程度,他摸了摸鼻子,心思一轉,這才說道:“老師想多了,當年您致仕,皇上也是一時衝動才答應下來。如今您來了京城,皇上顧念舊情,這才讓您輔佐太子。”
“再說除了這一件好消息,學生這裏還有一件呢!皇上讓我兼任詹事府府丞一職,正好與您同為東宮輔臣,日後還請太師大人多多照拂。”
顧誠玉油腔滑調,想企圖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