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扭頭看向公子墨。
如他聲名,隻需一兩句話,便可替她解釋清那些傳言。
她看著他的眼神,甚至帶了些祈求。
她雖不是那樣在意名聲,可這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可是公子墨沒有言語,他隻是淡淡的掃了未央一眼,便又合上眼睛,不理世事。
未央頓時就惱了。
她何事思慕與他了。
於是,她抬起頭,隨意的掃了一眼那少年,高聲說道:“既他喜歡,便讓他跟著吧!”
這是句含糊不清的話。
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
可這卻間接的承認了那些流言蜚語。
一時間,所有人扭頭看向未央。
那其中,不知怎的,竟有一雙憤恨的眼睛。
說完那句話,未央也不顧眾人的反應,直接和上車窗,如公子墨那般,閉上眼睛,閉目思神。
幸好這個時代民風開放,崇尚食色性也。
對於男風之事,並不排斥。
否則,未央的名聲,可算是一分不值了。
一聽未央這話,那少年一喜,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宛若冰山雪蓮,冷漠中帶著淡淡的高潔。
馬蹄起,濺起陣陣浮灰。
由於心裏鬱悶,未央索性也不再睜開眼睛。
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了,不一會,她竟打起細微的鼾聲來。
徐公還以她生氣了呢!不急不緩的說道:“以你的身份,養個男寵,也不算什麼大事,何必悶悶不樂,若不喜將他趕走也就是了。”
是啊!未央揭了皇榜,治好了瘟疫,馬上就要封為千戶侯,以他的身份,別說養一個男寵,就是養十個八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惜未央根本沒聽見。
這封侯之事,早被她跑到九霄雲外了。
見她不再言語,徐公也不再多言。
那少年徒步跟在馬車後,麵色平靜,頗有一股少年老成的味道。
如此走了一天。
未央撩起車簾,對著身邊的劍客說道:“麻煩閣下,傳個話給那小郎,便說事已了,君可自行離去了。”
這時,公子墨竟抬起頭,看了一眼未央,不知怎的,眼中竟含著淡淡的讚賞。
“然”那劍客雙手一叉,便去了。
由於隔得太遠,未央聽得不是很真切。
隻聽到一句,我不走。
如此,未央便也不再多言了。
心道,他願意跟,便讓他跟著吧!總是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