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五不禁腦補出一副凰七七周身上下隻著一小片薄如蟬翼蕾絲小褲褲的妖豔畫卷來,灼目的紅霞勾畫處的形態,隻會是欲蓋彌彰,著實令人熱血沸騰,心怦如鼓。
上次他沐浴時,周遭光線不太好,加之性命堪虞和殘存著那麼一丟丟的羞澀少女心,她也隻記得個依稀大概,但對於那要處的規模她簡直銘心刻骨,那大長腿的精實肌理身材配上那臉蛋兒真是……哪兒都雪白雪白的,膚光如玉,剔透得很,嘖!
狠不狠,看山根!猛不猛,看腰身!
他鼻梁挺拔如刻,一把精實難盈握的腰肢,卻有料得很!
當真孽畜啊……
越是他神情薄涼羸弱時的矜雅雋美模樣,越是美到有種扭曲的心靈震撼,如百鬼夜行浮世繪中晝伏夜出的絕色仙魔,呀,老臉都掛不住了,真是羞羞噠,有股無名之火倏然竄了上來,直搗鼻尖處,熱辣辣的猩紅就流了下來。
背部被震開的傷勢因鼻血橫流愈發痛楚起來,尹三五臉色慘白,抬手亂抹了一把滿臉燥熱的血,驀地又是一怔,原來他早就想起她來,摁著鈍痛的胸口,“姐姐我好歹救過你一命,恩將仇報?”
凰七七瞳孔遽縮,他不過直覺一句試探,竟然……!
恩將仇報?嗬,她以為他虛弱昏沉就不記得她做了些什麼!
但見她嘩嘩流鼻血的模樣,那一滴猩紅的血珠,順著她蒼白脆弱的下巴滾落下去,無聲沁在她身上僅有的一片煙碧色的月華紗上,留下一點暗紅的印記,豔如心上一滴朱砂血。
那僅僅隻是他外罩的一件薄煙月華上的一片料子,質地若隱若顯,反而比之前無心一瞥的模樣還要妖魅。
他冰冷的神情微僵,目光避開時,恰掠過她一雙赤果著的足,因大理石的地麵寒涼涔涔,精致小巧的雙足,腳趾因痛楚和冷稍微蜷縮著,勾動著。
腰際隱約浮起一種悶鈍的難捱,久久無法紓解。
羽織長睫流動著碎玉月光,姿容淡柔而冰涼,手中一動,酸枝木雕成的百蓮出水竟似玄妙機關啟動,一朵木質的蓮花升起,真似破靜水而出,花盤上正擺著一套整齊疊好的金絲大麗花圖騰錦火羅衣,異常華麗奪目。
滑軟的布料從上空緩緩飄落而下,輕覆在她身上,她先是一怔,隨後趕緊薅起衣衫胡亂套上,再揩一把臉上的血漬忍痛就往門處奔去,“大恩不言謝,我也不用你報答了,拜拜!”
“本宮有恩必報,言出必行。”清冷悠柔的嗓音聽不出他的情緒來,一道長鞭已登時飛射而出,宛若蛟龍奔走,啪地一聲落在她正欲落腳之處,頓時,大理石鋪就的地麵龜裂開一道裂縫!
尹三五當即驚得收回腳步,嘶嘶——
似毒蛇吐信的動靜,引得她目光訝然地凝視著地上那根雪亮的九節白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