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趕緊帶我去找她!”他怒吼,像瘋了一般。
最後,夜廷琛隨著諾曼來到了醫院。
“就在這間……”
他的話還沒說完,夜廷琛已經衝了過去。
病房內,護士正在吊水,看到突然衝進來的夜廷琛嚇了一跳。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夜廷琛丟了出去。
病床上,樂煙兒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剛剛生過孩子,還大出血,所以臉色蒼白。裸露在外的胳膊,白的連裏麵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她仿佛睡著了一般,鼻間帶著氧氣罩,裏麵的鼻翼輕輕顫動,胸口也微小的起伏著。
這輕微的顫動,就像是一記強心針,打在他的心頭,讓他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寧一點。
她還活著……還活著就好了……
他牽起她的小手,手心很涼很涼,在這六月的天,涼的有些鑽心。
他極力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去溫暖她,薄唇開啟,是心慌而惡劣的聲音。
“樂煙兒,你敢死!”
幾個字……
像是抽走他的靈魂一般。
他很害怕。
全身顫抖。
堂堂L.N.的總裁,有一天會變成這麼狼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諾曼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愧疚之色浮於眼底,這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是他確實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
他囁嚅了一下唇瓣,然後說道:“孩子還在嬰兒保溫箱,要去看一眼嗎?”
話音落下,如同石沉大海,他仿佛聽不見一般。
他的所有感官屏蔽,隻剩下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樂煙兒那巴掌大的小臉,心微微抽痛著。
諾曼無奈的歎了一聲氣,然後轉身離去,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讓他有機會和樂煙兒多待。
這二十四小時,顯得格外寶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諾曼好幾次進出病房,都看到一幅畫麵。
他緊緊的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地抓住樂煙兒的手,竟然一句話也沒有。
不吃飯不喝水,一動不動。
僅僅一天時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得憔悴易怒,隻要有人出聲讓他離開一下,他都會暴躁不已。
但如果醫生說要個樂煙兒打針,需要他挪一下位置,他頓時變得小心翼翼,然後將樂煙兒的手慢慢的放在被單上,聲音輕柔易碎的響起。
“輕點,她怕疼。”
這五個字,就連不懂他們故事的護士,也聽得心酸。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愛她,不加遮掩,深入骨髓。
醫生離去後,他又回到她的身邊,然後抓著她的手,柔聲道:“剛才疼不疼?忍一忍就好了,我在這陪著你,哪也不去。”
很快,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獄警出現在病房門口,一臉為難的看著諾曼,遲疑過後說道:“長官……我們要押嫌疑犯回去了。”
“再等等。”
獄警聞言,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選擇靜默。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獄警再一次開口:“長官……出來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要是上麵查下來,我們無法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