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玉身上所穿的雪衣別說千兩白銀就是千兩黃金也是買不到的,因為此布料一年隻產十丈,是雪蠶所吐,四國難養雪蠶,唯西覃國有少許。所以這雪衣是真真的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
賈碎碎服軟,“好吧!五五就五五,贏了再說。”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賈碎碎會古典舞,以前有人說古典舞好看,她不要命似的拚命學習,那時,學會古代舞的她紅霞布滿臉頰,害羞的對他說,隻跳給他一個人看。
第一場,琴,接連上去好幾個人,還有一個殺豬的滿身肥油的大漢,人不可貌相,說不定人家深藏不漏,賈碎碎很美好的這樣認為,沒想到這個大漢還是一玩抽象藝術的,歌曲名字叫……魔音穿耳,誰與爭鋒。
聽得人叫苦不迭,儒雅的中年大叔葛容受不了了,微笑有禮的叫滿身肥油的大漢停下磅礴的彈琴氣勢,還很幽默的附上一句,“殺豬還是比較適合您的,殺人就算了吧!”
這句話很有幽默感,賈碎碎爆笑破口而出,以為別人也會笑,可是,寂靜的場下場上所有人的眼睛盯向笑聲的來源,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比天上掛著的太陽還要耀眼,他們兩個本來就站得比較顯眼,現在更是眾目睽睽,暴雨梨花。
這麼多的人明亮的眼光下,賈碎碎的笑聲越來越低,“哈哈,哈哈,嗬嗬,嗬。”徹底陣亡,她忽的側身,小腦袋埋進宋玉的懷裏,要丟臉也要拉一個人。
宋玉素白修長的手拍拍懷裏的小腦袋,另一隻手按在她的背上,眼裏滑過笑意。
青色衣裙的可愛女子依偎在雪衣男子的懷裏,好似再向男子撒嬌,俏皮的抱怨不滿。
這樣美麗的畫麵,紅塵之外的美景,讓人不敢打擾,人們移開目光不再流連。
賈碎碎把整張臉擠在宋玉的懷裏,他的身上有很好聞的藥香味。怎麼沒什麼動靜,賈碎碎甕聲甕氣的問“他們移開眼了麼?”
宋玉輕點頭,點完才知自己又犯傻了,她又看不見,低下頭,下巴磕在她的發頂,輕輕的說,“你說呢?”真的不想放,不想放的,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放溫豆腐慢慢咽下去,不然適得其反。也不能放涼,恐怕不待變涼就成了別人盤中餐。
宋玉放開禁錮賈碎碎的手臂,挺直消瘦有力的腰背,清冷幽寂的眸子目不斜視的望著場上。
也許是之前殺豬大漢彈琴魔音穿耳賈碎碎笑鬧全場,現在上台演奏的人水平還是挺高超的,曲子也優美清雅些。
遙望四周,發現這菊桑會,沒有一朵菊花,為何取名叫菊桑會?
“公子,你說這裏為什麼叫菊桑會?還有,這樣比下去,到天黑也不能比完琴棋書畫舞,難道一直站著啊?”拉拉宋玉的衣袖,到豆子似的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宋玉曾經見過一次菊桑會,知道一些,“菊桑是菊桑會創始人的名字,到現在已有幾十年,琴棋書畫舞要比五天,五輪的勝出者將進行最終賽。”
“五天?”賈碎碎驚訝的張開嘴,還以為是一天呢!抬頭望清冷如皎月的宋玉,甚至懷疑現在不是太陽掛在天空,而是月亮的光芒照耀大地。
宋玉好笑,玉白的手探向她的發頂,賈碎碎頭一歪躲避了過去,嘟囔道,“不要拍頭,會長不高的。”她的個子到宋玉的肩膀,在山寨裏的日子,個子長高了些。
“什麼最終賽?”賈碎碎桃花眼清透幹淨,像一灣汩汩而流的清泉。
“就是葛容出題,五輪勝者答題。”
挺先進的,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她的事了,讓宋玉比去吧!她等著收錢,坐收漁翁之力。
“那你要比哪一項?或者你就全參加,就沒有最終賽了,速戰速決。”
“棋,明日再來。”宋玉清冷的眼看著賈碎碎,深不可測,深邃漆黑的眼似漩渦,她感覺好像要被吸進去,忙扭頭,暗吸一口氣,裝作自然的說,“我肚子餓了,回去吃雞腿。”
兩人慢悠悠的回酒樓,賈碎碎現在還是住在宋玉的隔壁,隻是換了邊方向。
這晚賈碎碎一夜不曾入眠,她翻來覆去,宋玉清冷的眼眸不停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她一定是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一定要把這種感覺掐死在搖籃裏,人做錯了沒關係,但一定不要再放同一個錯誤,這是不允許的。
鳥兒在窗外清唱,賈碎碎頂著兩個熊貓眼步出房門,宋玉同時出來,賈碎碎笑道,“公子早。”轉頭向樓梯走去。
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那般冷淡疏離,與以往一樣的話語,卻透出陌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