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生就在山寨,名字按順序取為王老五,前任寨主姓王,賈碎碎誇到,“此名甚好。”你要真是鑽石王老五,妹妹我就不愁吃穿了。
山寨寨主,就是那個麵容猙獰的男人,他有一個小妾,名叫珊藍長得前凸後翹,膚白貌美,在寨子裏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她敢任第二沒人敢任第一。
賈碎碎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有事沒事的去找茬。誰叫那些臭男人在背地裏說她的長相不如打雜小妹。有王老五護著,她不能把賈碎碎怎麼樣,最多討得嘴上便宜,本以為隻是個小丫頭,可是嘴上便宜也沒有。
找茬的第一天,珊藍扭著腰緩緩而來,賈碎碎正在掃院子裏的落葉,已是晚秋,天氣微涼,還有一個多月,賈碎碎就滿十五。
珊藍在杏樹下擺了一個美麗的姿勢,準備震住這個小丫頭,良久,腿都麻了,腰好酸,這個小丫頭怎麼看都不朝她看一眼,收回姿勢,揉揉腰,錘錘腿,低頭整整衣,抬眼一看,人呢?剛才不是還在這裏嗎?才一個低頭的功夫就不見了,哼,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給我等著,今天累了,先放過你,明日我要你好看。珊藍抖著發麻的腿往回走。
賈碎碎回了廚房幫大媽添柴,大媽忙把她推到一邊,“我的小姑奶奶,我來添柴,你去做別的,前天幸好發現的早,要不然這廚房非讓你燒了不可。”
賈碎碎也奇怪自己是不是和廚房有仇,隻要和火有關她就沒做好過,還把別人嚇個半死,在賈家的時候,賈碎碎有偷偷溜進廚房做過幾次飯,與之前一樣,火災泛濫。明明每個細節都注意到,可總是有漏網之魚,引起各類大大小小的火災。
為此,賈大貴沒少罵賈碎碎,綠荷小蘭順嘴火上澆油,或許是賈大貴對死去的李慧蘭心有愧疚,又或許是真的怕李慧蘭的鬼魂來找他,從來不對賈碎碎動家法,針對賈碎碎的家法成立無效。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賈碎碎哼著歌謠砍柴,一斧子一根柴棒,快準狠。
珊藍看她的劈材勁,心裏有些暗喜,身無三兩肉的粗俗丫頭怎麼和她比,蠻力大得和個男人似的。
“咳咳。”珊藍捂著嘴幹咳。
賈碎碎歌不停的抬頭瞄了她一眼,繼續埋頭砍柴,手起刀落,毫不見血,刀刀致命,柴棒的命。
這丫頭好本事,竟麵色從容平靜,不帶一絲懼怕,不給點厲害瞧瞧是不行了。雙手抱住胳膊,陰陽怪氣道,“呦,你就是賈碎碎,小豆芽菜一根,這些粗活也就是下人做的。”
賈碎碎不知她所言何事,望著她許久不動,就在珊藍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賈碎碎開口道,“我哪裏是豆芽菜,明明是幹扁四季豆。”說完也不再理會珊藍,自顧自地哼著歌,砍著柴,珊藍成了擺設。
怔了怔,珊藍嬌笑道,“我可是寨主的女人,你也隻配幹這種粗活,弄得滿手繭,又粗糙又難看,臉蛋也不怎樣,就那雙眼漂亮點,可是,你天生就是做妾的料,誰會娶你這樣不安於室的人回家,不然哪天綠帽子就戴頭上了。”
珊藍這次真的是踩在賈碎碎的尾巴上,賈碎碎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手說三道四,她的手常年砍柴變得粗糙不已,自己摸著都覺得硬邦邦很不舒服。
賈碎碎很生氣,自己啥都沒幹就惹來麻煩,莫非她的臉上寫著“麻煩來找我”五個字嗎?
她抬頭看著眼前耀武揚威的女人,咱是文明人,不和你動手,她燦爛一笑,“我聽說寨主沒有妻子,而且你還沒有我這樣的桃花眼。”言下之意就是你連妾都不配做,做妾的料都沒有。
霎時,珊藍的臉變得青紫,跺跺腳跑了,還留下符合劇情需要的通俗的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事後王老五來了,是來問八卦的。
找茬成了珊藍幾日一次的習慣,被找茬成了賈碎碎幾日一次的習慣。
王老五最近愛上了一項活動,那就是幫賈碎碎找未來夫君,他說,“妹妹,你也快十五了,哥哥我打算給你找個好夫婿,絕對不能像話本裏的書生那樣,不守承諾,薄情寡義,一馬當先。”
在賈碎碎看來,這王老五純屬太悠閑了,除掉去做劫財殺人的勾當,其他時間整天都窩在這裏,殘害賈碎碎的耳朵,幸好她可以使大腦當機,直接無視他的嘮叨,婆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