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陰門,在那團白光消散過後,我便失去意識了。
待驚醒過來,我全身上下連帶毛細孔都帶著戰栗,自己居然夢見了她,真正的上官籬。
她一身素錦白衣,彎彎的唇角綻開一抹清麗脫俗的笑意,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她笑著問我:“為什麼要搶了她的身體。”
就是這樣被嚇醒了的,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怖的眼神,空洞洞地,不帶半點精氣神,活像是半夜從電視機上爬出來的貞子。
然,眼前的景象更讓我感覺到絕望,一種自腳底下冒起的冷氣,直灌天靈蓋。
“天呐,我的姥姥喂,不帶這麼欺負人吧?”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黃塵迷漫,遍地白骨零亂夾著野草,血腥的風放肆呼嘯,整一個就是人間地獄。
若是我沒猜錯,這股混雜著黃土的死亡氣息是屬於戰場上的,而就在那堆白骨中間我又見到了她——上官籬。
就這麼匆匆一瞥,就足夠讓我頭皮發麻了。黃沙纏繞著她烏黑的發絲,那抹白色身影步步走來,停在了我的麵前。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她遙遙的目光落在遠方那輪金日,“剛才那人不是我。”
我倒抽一口冷氣,心裏思量著是否該要相信她。她見我不說話,於是便自顧自得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原來上官籬一直都被封印在我體內,因為這裏的陰氣過重才得以解除封印,更加讓我奇怪的是她後麵的敘述。
當我問她是否記得三年前官銀被盜的事,她居然一無所知。可我明明是有過這段的記憶的,加上南宮翌的口供該是沒錯才對,上官籬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事情是越來越詭異了,她長發張揚,白衣飄飄,黃沙一卷卷一浪浪地席卷而來,望著上官籬我是越來越心寒,合該自己是盜走她身體的賊,哪有賊在正主麵前還能心安理得的。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那抹梨花般清新的笑意若隱若現:“你別害怕,我不是來奪走這個身體的,現在的我隻是塵世間的一縷魂魄,無生無死,無病無痛,無悲喜,無牽掛,比當上官二小姐那時還要輕鬆自在。”
她望著我,停頓了好一會兒,見我依舊是一臉迷茫,於是接著道:“這裏隸屬於八卦陣裏的死門,把你引入這裏的人必定是想要加害於你。”
我心裏咯噔一跳,那個眉目慈祥的老人家,不會吧,自己從未和他結過仇怨呀。
她眉目寒霜,直直遙望著遠處:“世間上大多都是帶著假麵做人,心裏頭存著什麼心思,無從得知。”話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忽然扭頭看著我,說:“千萬不能輕易相信他人,在你身邊至少有兩個人正在騙你。”
我被她說得心裏堵得慌,正想追問她究竟指的是誰,她便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同她不曾出現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呀?手掌心裏不知什麼時候塞進了一張小紙條,我低頭一看,上頭寫著:“置諸死地而後生。”
這筆跡我認得,我曾經在上官籬書房裏看過她臨摹某一書法名家而寫下來的字,就長這樣。
置諸死地而後生?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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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各位,詩詩拖你們好長時間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