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那軟綿綿的綠色小蛇繞過泛青的臉頰貼上鼻翼,冰冷徹骨的寒涼鋪天蓋地,腥臭味絲絲縷縷地鑽入鼻間,讓人作嘔。
噝噝——
噝噝——
“別說話!”
我剛一張口,再次藍楓生生喝止住了,他隨地抄起一條樹枝,意欲引綠蛇爬上去,那精明的小東西吞吐著信子,遲遲不肯爬上那條顫顫巍巍的樹枝,雜草被我抓的一地傷痕累累,青綠色的草液染上五指,鑽進指縫,留下斑駁的汙漬。
影子一臉冷峻地繞過藍楓身邊,咬破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到樹幹上,奇怪的事發生了,那綠蛇竟然緩緩移動了,纏著樹枝一匝又一匝的緊繞而上,藍楓墨黑的眼眸陡地一縮,那條小綠蛇隨著樹枝一起粉身碎骨,碎肉撒了一地,猶如人間煉獄。
我一個箭步躥進藍楓懷裏,把臉緊緊地埋在他胸口,生怕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那對琥珀色的森冷眼眸。
藍楓甜蜜地扯起嘴角顯得心情非常好,倒是影子嘖嘖有聲:“哼,就這膽量,當初就別跟著來。”
我的雙手依舊緊緊地抓著藍楓的胸膛,眼睛卻怒火森森地瞪著影子,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兩個大窟窿,以泄心頭之恨。
南宮翌輕笑道:“小籬到底是個姑娘家,總不能要求她的膽量和我們三個大男人一樣吧。”
“看看,南宮大哥講的才叫人話,哼,哪像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影子頓時氣結,隻見他緊抿嘴唇,下顎左右蠕動著,眸瞳裏噴灑出的簇簇火花,仿佛要燒了整個蛇窟。
我得意地笑了,扳回一城的感覺真不錯,尤其是看到你的對手咬牙切齒的時候,那種滿腔成就真讓人心情大好。
南宮翌斂下笑意,眼珠子左右滾動著,緩慢地巡視著四周圍,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無所獲的他語氣不禁沉下三分:“我懷疑這裏被鬼匠布下陣法了。”
影子舒了一口氣,頷首道:“沒錯,有血魔出沒的地方就是迷魂陣所在,隻要破了陣眼,我們就算是闖過蛇窟了。”
“血魔?剛剛那條差點咬傷小籬笆的小綠蛇?”
“嗯。”
我不著痕跡地離開了藍楓的懷抱,稍不留神被他牽了手,被他帶到那棵大榕樹跟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始終不敢太接近這棵五人抱那麼粗的大榕樹,隻得抓著藍楓的臂膀,怯怯地躲在他的背後,隻露出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要幹嘛。
藍楓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隻聽得他略帶低沉的嗓音說道:“這裏應該就是陣眼。”
“不錯,迷魂陣性屬木,血魔作為守陣獸,是不會離開陣眼十米以外的地方。”影子走了過來,指著四周圍解釋道:“雖然這裏十米以內都有不少樹木,但是靈秸草才會生長陣眼周圍。”
影子手指指向剛剛被我摧殘過的草地,我怎麼看都覺得靈秸草的外形都和其他雜草無異,他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影子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我,冷道:“這瓶是拈花一笑,你雙手沾上了靈秸草的毒汁,如果不急時祛毒的話,再過半個時辰,這雙手就算是廢了。”
廢了?!我立刻伸出十指一根一根仔細檢查,原本隻是沾上青綠色的草液,現在卻連帶皮膚都變成暗紫色了,我當他怎麼知道呢,原來自己無意間做了白老鼠,這靈秸草果然毒性霸烈!
藍楓抓起我的手仔細端詳著,眸光越來越陰沉,仿佛驟雨來襲前夕的陰暗天氣。
眸光一閃,疾厲地搶過影子手上的藥瓶,往我嘴裏塞了一顆紫色小藥丸,雖然藍楓看起來很生氣,但是喂我吃藥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溫柔得當。
影子嗤笑道:“原來和某人一樣也是個有心人。”
藍楓沒理影子譏諷的話意,繼續問道:“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不知道。”
“不知道?”
“血魔已死,按理說寶藏入口就會出現,但現在好像又不是這樣。”
話音剛落,忽而一陣地動山搖,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龐然大物掃過雜草席卷過境的颼颼聲四麵八方傳來,我們一時分辨不出發聲源,紛紛四處掃視著。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這次好像伴隨著猛獸的嚶鳴聲,類似龍吟卻又不是龍吟。
影子臉上的嘲笑已被驚恐取代,透過眼瞳仿佛可以看到假麵下的青白臉色,隻聽得他呢喃道:“師父,你這回玩笑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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