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警局。
楚馨雲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亡時間:2015年5月5日16點左右,死亡原因:脖子大動脈被利器割傷,大量出血而死。死者體內有殘留**,經鑒定與王建龍的dna吻合。推斷死者死前曾與人發生過性行為。
“馬上傳訊王建龍和陳蘭!”
”5月5日下午4點,你在哪裏?”王建龍和陳蘭在不同的審訊室被問了同樣的問題。
“5月5日下午4點?”王建龍重複著問題,摸著腦袋:“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也要想,這是楚馨雲的死亡時間,這關係到你是否有作案時間。”
“好,好,我想想。”一聽是性命攸關的問題,王建龍拚命回憶著。半天,他才恍然大悟般醒來:“那天我休息在家,突然有個男人給我打電話,說是撿了我的公文包,讓我去沂南寺附近找他。我本來不信的,但是一看我的包還真是不見了,我這才開著車去了那裏,但我到了那裏後卻沒找到人,我一直等到快5點,也沒有人出現,當時心裏也覺得怪怪的,我按那人打給我的電話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聽,於是我就回來了。”
“有人可以證明你去了那裏嗎?”
“應該是沒有,路上一個熟人也沒有,但是我說的是真的。”
“你說那男人打電話給你,是打你的手機嗎?”
“是的。”
“你把通話記錄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王建龍拿出手機,翻了翻手機裏的通話記錄,突然臉色煞白:“哎呀,怎麼回事,找不到了,明明有打過啊。”
陳斌拿過他的手機一看,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在,就是沒有5月5日的陌生電話進來。
他不耐難的把手機一扔:“你要編,也要找個好一點的靠譜的來編,現在露餡了吧?”
“警官,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接到過電話,哦,難道我記錯了,他打的是我家裏電話?”王建龍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焦急和困惑。
“夠了,王建龍,你真當我們是3歲小孩嗎?你就是殺人凶手,讓我來幫你捋一捋,你,腰纏萬貫,人到中年,對人老珠黃的發妻心生厭倦,於是在外麵玩弄風月,尋求刺激。但你卻不想離婚,因為你不想讓陳蘭分掉你一半甚至更多的家產。楚馨雲隻是你玩弄的年輕女孩中的一個,你的好日子卻也有可能因為她而終結。當她不斷逼你離婚,並告訴你懷了你孩子的時候,你徹底厭倦了,於是你想擺脫這個女人,殺人之心油然而生。”
“警官,你們可不能胡亂猜測啊,我就是再混,也不可能殺人啊。”
“閉嘴,”陳斌怒斥一聲:“我還沒說完。。。當楚馨雲在廚房燒水或是洗水果時,你走近她,從背麵出其不意用這把刀在她脖子上一抹,正中大動脈,血濺到了油煙機上,她驚恐的轉身看著你,慢慢倒地。而後你把她抱到浴缸裏,將她受傷的脖子對著你事先放在浴缸內的容器,讓血滴在容器內。然後你不慌不忙的擦掉了油煙機上的血跡,再清理了地板和刀上的血,趁著月黑風高,將楚馨雲和刀放在你保時捷車子的後備箱,刀子不甚掉落到底層,你太緊張太大意了沒有發現。你將車開到郊外的樹林中進行拋屍,你選好地點後把容器中的血倒掉,再將屍體放在上麵,假裝她是在小樹林被人強奸後殺死的。”
“警官,你這是血口噴人,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嗎?”王建龍像是已經被定了罪,聲嘶力竭的喊道。
顧寒江在外麵看不下去了,推開門,把陳斌喊了出去:“你真的認為是他殺了楚馨雲?”
“我知道這案子的疑點還很多,但那些也有可能是王建龍用來迷惑我們的,現在殺人凶器,以及所有其它物證,包括他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都指向他是殺人凶手,顧隊,我認為我們應該把他拘捕起來,以免他逃竄。”
“好啊,那你馬上申請拘捕令。”顧寒江突然開口說道。
“啊?”陳斌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看著顧寒江目光炯炯,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顧隊,你想通了?”
“陳蘭說她5月5日下午3點至4點在一家名叫雲逸牙醫診所內,去查下這家診所。”顧寒江沒有回答他。
“是,頭兒。”
王建龍被關進了看守所。
去雲逸診所調查回來的刑警也有了回複:陳蘭當天的確是在這家診所內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