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呢啊?住手!”
汪瑩喊了一句,生氣地看著林曦:“你也太不像話了,一回來就帶頭打架,你的教養呢?真是沒禮貌!”
林曦道:“汪姨,請你有點公平心、尊重事實:我沒有打架,是孫雪雁她們先攔的我,不讓我上二樓,這是為什麼?我的臥室在二樓,我想上去自己的房間,有問題嗎?”
孫冰雁上前兩步,語氣溫柔:“曦,你不要著急,冷靜下來好好。”
林曦抬手製止她,這朵黑心白蓮花從到大沒少摔跤,都把黑鍋扣在原主身上,孫慶勇每次問都不問就罰原主、寵白蓮,對白蓮花百依百順成習慣了,就算今孫慶勇不在家,也絕對不能給她機會:“你金枝玉葉的身體,不要靠近我,我可怕你摔倒了!”
“你、你什麼意思啊?”孫冰雁眨巴著美眸,表情困惑而難過,很無辜似的,拋出一個跟此情此境毫不相幹的話題:“林曦,我知道你對我倆有意見。正好,我這次請病假在家幾,建國知道了非要回來看我,明就到,讓我們一起向你解釋,好嗎?”
林曦才不讓她牽著鼻子走:“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現在和你媽媽話,請保持你應有的禮貌和修養,不要打擾,好嗎?”
孫冰雁張口結舌,一句話卡在喉嚨上下不得,汪瑩安撫地拍拍她大女兒後背,不滿地看著林曦:“怎麼?出去幾,聽你這口氣是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
林曦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汪姨你應該清楚的,我出去可不止幾,而是將近七個月。以前我年紀,又傻乎乎的,扛不住打罵逼迫,就喊媽了,其實我是不願意的。大家都知道我媽媽是林喬而不是汪姨,勉強喊媽好假、好尷尬的,你對不對?”
汪瑩呼吸一窒,眼底似淬了冰,嘴角扯出一抹不屑:“話要憑良心,誰打罵你、逼迫你了?我可不缺你那一聲稱呼,我自己有這麼多個寶貝兒,愛都愛不過來,稀罕你?既然看不上我們,那你還到這來幹什麼?”
“汪姨確實不稀罕我,也沒有逼迫我,那是孫師長幹的。誰讓他失去了原配妻子呢?沒老婆的光棍不體麵,所以他娶了汪姨做填房,我若不喊你一聲媽,讓別人知道你們是半路夫妻,兩個人都帶著拖油瓶,好像也不好看,所以他就要求我必須喊媽。至於我為什麼到這來,因為這裏是孫師長的家,他生了我,就有義務、有責任撫養我、給我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直到我能自立。汪姨你看,孫冰雁十九歲了,訂婚了,她還能留在這個家裏,我未滿十八,呆在這屋簷下也是合理的吧?”
汪瑩和孫冰雁滿臉震驚,母女倆對視了一下,彼此眼底情緒紛繁複雜,孫冰雁是驚訝和戒備,汪瑩更多的是惱恨憤怒,麵部猙獰扭曲頓失美感,倒是讓林曦有一種影視中反派女露出醜惡真麵目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