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午夜十二點,打開門,一開燈,沒有在沙發上看見他,我才鬆了一口氣。但卻驚奇地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女人,她聽見了腳步聲,突然就醒了,微微睜開眼,朝著我看來,關心道:“我一直擔心你,還好,你回來了。”
我朝著聲音看去,我的個老天,煙花燙,這女人不就是昨晚我和李曉慶在網吧遇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怎麼會在我家沙發上躺著,我看著她愣了愣,才想起我就快被他掐死的時候,突然蹦出一個人女人,他嘴裏說著的韓齡難道就是這個女人?
她也認出了我,但並不感到驚訝,隻是很平靜的說:“我叫韓齡,是你爸爸的女朋友。”
我草,有沒有搞錯,這個燙著煙花燙的年輕女人居然是我爸的女朋友?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一下子就變了胃口,居然選了一個外表這麼誇張的女人當女朋友,簡直讓我難以接受。
韓齡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一句:“你放心,他今晚去上夜班了,不在家,隻是你額頭怎麼流血了?”
我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她看上去最多也不過二十歲,也不想知道她為何會選擇跟我老爸那種脾氣暴躁的人在一起。我很冷漠的一句:“用不著你管。”便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雲溪,我知道你恨你爸爸,其實他打了你之後,很後悔的。”這個叫韓齡的女人居然跟著我來到了臥室。
我扶著牆坐去床上,她一眼就看到我左腿不對勁,慌張道:“雲溪,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學校和別人打架了,怎麼會傷得那麼重?”
這個女人他瑪的算什麼?又不是我媽,用得著這樣擔心我嗎?她越是擔心我,我越是覺得她是虛情假意,我一把就推開了她,不耐煩道:“麻煩你離我遠點。”
韓齡並沒有生氣,隻是一聲歎息之後走出了房間,我以為她不會在進來了,起身,正準備去關門,她卻又進來了,隻是手裏拿著一狗皮膏藥和一包棉簽還有一瓶消毒酒精液,朝著我走來,蹲下身,撕開了狗皮膏藥猛地一下就貼去我受傷的部位:“你看你那紅腫的腳環,估計是被扭到了,貼一貼就會好的。”
我是真心討厭她這個樣子來關心我,衝著她大聲道:“麻煩,拜托你少管點閑事好不好?”
韓齡雖然年紀不大,但感覺她內心倒挺強大的,對於我的不領情,當真一點都不生氣。將棉簽上塗好酒精之後,直接坐到了我身邊,小心翼翼地替我擦著額頭流血的傷口一邊很心疼地說:“你也不是小學生了,怎麼就那麼不愛惜自己?”
沾有酒精的棉簽挨到我傷口的時候,我疼得身子側了一下。
“我知道你很疼,再忍忍就好了。”韓齡又換上了另外一根沾有酒精的棉簽,幾分鍾替我清理好傷口之後,便用紗布和布膠遮住了傷口。
“明天他回來了,麻煩你替我像他轉告一聲,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以後也不要管我的死活。”我看著韓齡很嚴肅的說。
“雲溪,你別這樣說,你放心,隻要我在,保證你爸爸以後不敢再動你。”韓齡跟我說這話的語氣並不陌生,反而覺得好像跟我相處了很久似的。
但我卻非常討厭這種感覺,隻要有人在短時間的對我好,我就覺得對方是虛情假意。莫名的就讓我覺得很惡心,我瞪著韓齡道:“不要假裝跟我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