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上邪來說應該是很順利的吧,因為玉宇住的是天字一號房,而他入住的就是天字二號房,兩個房間僅隔著一道牆。不過也難怪了,這個小鎮也就一般華山開什麼會議或者有什麼武林盛世的時候來的人才會多,平常來華山賞景的人卻是很少的。而一般人也很少住上房了,所以他們兩個房間挨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隻不過即使是如此良機上邪仍然不懂得如何保握,也不能怪他了,感情白癡嘛。他是魔,而玉宇是神,他要讓玉宇愛上他,他還沒想到方法。而且就上邪這種超級大的魔頭也知道,如果要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愛上另一個人,那是不能加以強迫的。而且他能感應到玉宇功力不在他之下,若無意外他也強迫不了。於是,在沒想到怎麼辦之前他隻好走一步跟一步了,也許玉宇會主動問他呢,上邪打的是這個主意。
一神一魔就這樣你走我跟,吃、住都是同一個地方甚至同時。剛開始玉宇也並沒有多想,可如今已經月餘。從華山已經到了杭州,後麵那位冰塊還是一直跟著她。按理來說神魔對立自古皆然,一個魔跟在她一個神後麵若有什麼目的也應該早就說出來,或者做了呀。可是到目前為止,那位魔連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隻是一直跟著她。也不知所為何來。但是玉宇知道他的目的一定跟自己有關,所以今日玉宇停步,問上邪所為何來。
跟著她一個月了,除了了解她性格柔和但冷情,喜看美景,愛吃美食之外別無其他。而且,她應該比較習慣有人跟在後麵吧。畢竟自己跟了她這麼長時間她一點異常反映都沒有。除了剛剛開始那一瞥以外,甚至連因好奇回頭說句話都不曾有過。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想至此處玉宇突然驚覺他對她似乎投入過深了。這是一直來不曾有過的,而且,好像也不該有,她,屬於他的獵物不是嗎!收回思緒,按捺下有點複雜的情緒,繼續跟。
卻哪曾想她在這西子湖畔問他所為何來。
為何而來,總之是不能開口就告訴你是為你的神魂而來的吧。
愛,嗬嗬。“若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不信。”平素冰冷的臉上此刻顯出的似是開玩笑的樣子。
“華山下的小鎮,你是突然出現的,並不是偶然撞見。所以若說是意外的一見鍾情,應該是不會的。”玉宇並非花癡。一個魔突然出現,隻是為了已知身份的一見鍾情,換誰誰信。
“本來隻是突然探查到一縷神氣,所以過來看看。然後,就看到了你。”上邪如是解釋。
“然後,就一見鍾情。”話中的笑意很明顯。
“你應該知道,雖然你麵戴紗巾,但我可以毫無阻礙的看清你的樣子。”言下還是堅持對玉宇一見鍾情。
“如此說來,是因為這張臉了?”若是因為這個,不無可能。
“這樣說,也可以。”上邪見玉宇接受了這個說詞,自然很高興。
哪增想玉宇卻把麵紗拿掉,然後說“若是因為這張臉,那我讓它不再完美後你會做何選擇?”說話的同時卻也給臉劃了一道,頓時本來完美無缺的一張玉容上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左頰上加了一道長十厘米的劃痕,自然也就不再完美了。
上邪哪增想他會這樣做,莫名的感覺心一疼,就想施法給她還原。卻被玉宇攔住,我想知道“現在這張臉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堅持你的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隻是剛開始的時候,一路在你身後,我發覺你的性格跟我很是相向,然後就越來越歡喜了。你自殘這張臉,卻也不能改變我的主意。”上邪說話的同時發現,這些話從心而出,竟也不是完全在騙人。
“你確定你不是斷定我的臉傷可以輕易治好,還複原樣才這樣說的。”玉宇心中明白,諸如此類的傷,對凡人或許是很大的影響,但對於他們來說治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算你的臉永遠是這個樣子,我也一樣喜歡你。”雖然上邪依然有些心疼。
玉宇在醒後千年雖然表麵上看似一直隻是和眾神相處而已,但實際上,孕育玉宇的宇宙跟她之間也有心靈溝通。隻是沒神知道罷了。她的母親告訴她,魔族聖尊跟她有感情上的糾葛,而來源自上個冰河期之前,今世若她處理妥善今後再不會有憾,但若今世仍與前次一樣,這個孽緣怕會糾葛永世。所以,第一瞄見上邪時,玉宇便已清楚,母親告訴她的人,就是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一直讓臉這好了。”這緣繼然是母親告訴她的,那自是避無可避的,而玉宇此時也沒打算再避了。
“若你懷疑我的話,那就這樣子好了。”上邪突然覺得,其實這個樣子也不錯,玉宇容顏被毀,那在世上眼中自然也就由絕美變成至醜,那樣子的話旁的人便不會看她了。也許,這樣子也不錯。
聽他如是說玉宇心裏感到一絲甜蜜,順緣而行感覺也是不錯的。“你對我一見鍾情,那你可知我的名字。而你的名字我也還不知。”
“你的名字我也不知曉,我是上邪,魔族聖尊。”對於身份上,上邪並沒想過要隱瞞玉宇。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天無陵,江水歇,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於君絕的上邪?”聽到他的名字,玉宇自然而然的想到這首詩。
“是那兩個字沒錯,你若這樣理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