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偉參加了省人大籌備工作會議,算算過些日子的人大政協會議正好在寶寶滿月的日子,這天他剛到家,就對正在廚房忙活的大姐說道:“大姐,是不是寶寶該滿月了?”
大姐想了想說道:“對呀,沒幾天了。”
“小夏——”李偉衝著樓下的臥室喊著。
豆豆跑了出來,說道:“寶寶吃奶,睡覺。”
李偉笑了,說道:“又這個時候睡覺,夜裏他精神。”
一會夏霽菡從屋裏出來,端出一盆尿片。頭發散亂的挽著,兩眼迷迷瞪瞪的。李偉一見就笑了:“小夏,你這個樣子就是梅子站在你麵前恐怕都認不出你來了。”
小夏笑了,說:“我是不是特醜啊,嗬嗬,保持不了形象了。”
李偉說道:“不過這是女人的本真。你到樓上來一下,我有事。”
夏霽菡點點頭,她把尿片端回房間,藏好,不然大姐看到又會給洗的。自從她能夠下地後,就堅持自己洗尿片,每次來不及洗的,隻要大姐看見都會洗的。
夏霽菡上樓後,見表哥正坐在沙發書房接聽電話,她又退出來,跑下樓,端出那盆尿片,洗幹淨,晾好。
再次來到樓上,表哥已經放下電話,正往本上寫著什麼。
她推門進來後,李偉停住了筆,說道:“小夏,跟表哥說說,想給孩子過一個怎樣的滿月?”
說真的,這個問題一直在她的腦子裏轉悠,她一直在想怎樣給寶寶過個滿月,如果正常的情況下,關昊即便不會大操大辦,也會小範圍的邀請至愛親朋的,就跟劉梅孩子滿月一樣,趙剛隻在很小範圍內進行的。
今天聽表哥這個口氣完全是家長的口氣,她不禁有些百感交集。表哥肯定是怕忽略了這個滿月,特地把她叫上來商量,她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滿月無非就是紀念。我帶寶寶去照相館照幾張照片就行了。”
李偉慢騰騰的抬起頭,點上一支煙,看著她說道:“那怎麼成,照片要照,不去照相館,孩子太小,天又冷。把攝影師請家裏來照。”他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我準備在酒店擺幾桌……”
“別,表哥,不合適。”
她打斷了表哥的話,沒在對自己的話作解釋,她相信表哥知道她反對的原因,本來嗎,哪有為表妹的孩子擺滿月酒的?
李偉果然明白她的意思,就說道:“我隻是請幾個不錯的朋友集團幾個高管,他們都知道我家裏有個小表妹在坐月子,哄我讓我請客。不請說不過去,再說我也想請客。人歲數一大就貪熱鬧。你沒來之前,集團的人經常到家裏來,他們喜歡吃大姐做的莊稼飯,我這人隨和沒架子,豆豆也喜歡看家裏人多。”
夏霽菡知道李偉是個性格平和、外柔內剛、隱忍堅韌的人。僅用了十多年的努力,就將九州做到了全省實力最強、規模最大的茶業集團,成為全省行業的領軍人物。
無論是對下屬還是競爭對手,他從來都是以禮相讓,這為他在業內和社會上贏得了很好的口碑,他公司裏的員工跳槽現象很少,很大程度上是老總的個人魅力決定的。
“表哥,我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仍然反對擺酒席。”
夏霽菡這樣想有她的考慮。畢竟給表妹的孩子擺滿月酒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盡管他不像政府官員,在個人行為上沒有那麼多的禁忌,但對他個人的影響仍然不好。
表哥知道她擔憂的是什麼,說道:“小夏,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的為人大家都了解,你帶著孩子無依無靠的跟我來到福州,就是對我的信任,你跟劉梅親如姐妹,也肯定就是我李偉的親表妹。照顧好你們娘倆,是我的責任。我可以幾天都不上班,集團和各個分公司照樣運轉,但是表哥這個崗位我始終不敢懈怠,要不梅子以後知道該罵我了。”
夏霽菡一聽,立刻威脅表哥道:“表哥,我不希望梅子知道我在你這裏,這事關重大。如果你不想繼續收留我們娘倆,你就告訴她。你什麼時候告訴她,也就是我和孩子離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