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座機響了,是部隊餐廳電話,問是否需要晚餐,並且強調如果需要小米粥要等半小時的時間。
自從夏霽菡住到這裏後,這種問餐電話已經有好長時間不打了,現在突然接到了這種電話,肯定是她告訴了餐廳,她把什麼都給他想好了。他的心裏一熱,隨後就是一痛,萏萏,你那麼不放心我為什麼還要離開我啊?
他沒有吃部隊的小米粥,半小時後,和田埴坐在了過橋米線飯店。這個飯店關昊頭一次來。
關昊是通過機關找到田埴的電話,才知道他調走了,因為是周末,他剛剛回到督城,接到關昊的電話時,他剛好走到米線館,由於和李麗莎仍再分居,他也不想回媽媽家吃飯,每次回來都在這裏吃,他最近比較喜歡吃這裏的米線了。
在督城這麼久了,關昊從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一個環境幽雅、四季常綠的飯店,來到二樓,服務員把他帶到一個靠近竹林的房間,他貓腰低頭才走進了房間。
田埴禮貌的站起,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關市長,你氣色很不好。”
關昊一愣,隨後說道:“那麼多地方受災,我能好嗎?”他說的是真心話。
“菡菡說的對,你的確是一個受人敬仰的好官。”說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關昊聚攏起目光,把這目光投射到田埴的臉上,他看不出他有什麼惡意。就笑一下沒言語。
田埴並不看他,而是端起杯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您可能不喝飯店的垃圾茶吧,這裏沒別的茶,不想喝這個就是白開水。”
“對不起,我真不喝這裏的茶水,因為我胃不好。”關昊說道,他瞥見了牆根處有暖水瓶,就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田埴不計較,而是說道:“我信,因為你的氣色帶出來了。”
“我今天……”關昊剛張口說話,就被田埴的話打斷了。
田埴說:“記得你第一天來督城,菡菡趕稿,沒顧得上吃午飯,下班後我和菡菡就在這個房間裏吃米線,她說你是青年才俊,是年輕政要,是督城乃至是錦安少有的,你的到來,將給督城帶來一股清新的風。”田埴有些沉迷。
關昊一愣,他不明白既然是這樣,田埴幹嘛選擇這裏。他喝了一口白開水,沒有說話。田埴繼續說:
“是的,我忘不了她,就在年前,你那個前妻和我的妻子,在這裏打了她、羞辱了她,但是,作為男人我可沒怕了老婆,我打了李麗莎。”
田埴看著他,又說:“她是我帶到督城來的,我見不得她們合夥欺負她,盡管我們早就沒了任何關係。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們曾經還是夫妻。”
哦,羅婷就是在這裏打的她,關昊皺了粥眉,閉了一下眼睛,他的心有些緊。
可是對麵那個人似乎更傷感,難道他知道了她出走的消息?關昊本是想約他出來了解一下夏霽菡的事情,看他是否知道一些情況。不想卻勾起了他的回憶。他覺得這個田埴還是很重情的。
“關市長,你今天約我,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是做不出來的事,從這一點我就看出了差距,難道菡菡對你這麼癡迷。我先不管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先把我想說的話說了。然後再聽你的好嗎?”他兩眼看著關昊說道。
關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可能看出來了,我今天有些傷感,今天是她來督城的第一天。我不是放不下她,你別誤會我,我是覺得對不起她,她隻身一人,歡天喜地的來到北方,最後不管是什麼原因還被我拋棄,盡管她有了你,甚至在某些人的眼裏甚至我都曾經這樣認為過她攀上了高枝,但是我看出她並不快樂,三天兩頭遭到李麗莎的譏諷不說,你那個前妻還找來折磨她打擊她,她招誰惹誰了?一想到這些我就無地自容。”
“你怎麼知道她不快樂不幸福?”關昊忍不住問道。
“我看出來的,頭五一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當然是我約的她,後來她說正好找我有事,我們就在茶館見麵了。”
關昊警覺起來,他問:“她找你什麼事?”
“她找我是問檢舉信的事,我說不是我幹的。”
自從知道檢舉信那一刻起,關昊就知道那不是田埴寫的,盡管是他的口氣,但不是他幹的。隻是,誰把這事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