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哥,沒想到你還挺浪漫,還想打仙女的主意,我才不要仙女呢,我要的是玉女,可惜呀?”關垚沮喪著說。
“小垚,你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今天沒外人我說你,你要有緊迫感和責任感啊。”關昊一語雙關地說道。
看來是該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了,上次媽媽跟哥哥說想抱孫子的話,他還記憶猶新,當兒子的,沒權利剝奪父母這一要求。哥哥的話,他當然明白,就說:“這個問題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認真考慮,要真想找到愛的人,我這個圈子肯定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發現,用關書記的話說思維慣性已經形成,改不了,我就得跳出這個圈子,找一個從心靈到肉體沒被汙染的玉女,結婚,生子,然後到老。可悲的是我走不出這個怪圈。”
關昊明白他所謂的“怪圈”含義,也明白他說這話是認真的。以前也和關垚探討過他的婚姻大事,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所說的“玉女”標準,隻是在他周圍,就是有這樣的女子恐怕也早被淹沒在無情的商海中了。他身邊不乏年輕靚麗的女孩子,盡管他從不讓這些女人在家人麵前露麵,到目前為止,讓關垚付出金錢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能讓他付出愛情的人卻還沒出現。
這時,菜已上齊,關垚接過服務小姐的酒瓶,禮貌地對她說:“謝謝,我們自己來,有事叫你。”服務小姐會意地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陶笠還沉浸在剛才關垚的那番話裏,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見關垚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竟也沒攔著,隻是當他看到隻給關昊倒了半杯時,他不幹了,說:“垚垚你是怎麼回事,還搞職務歧視呀?”
關昊一聽,立即將半杯酒放到中間,示意關垚倒滿。
關垚遲疑了一下,見哥哥不動聲色,就給他倒滿了,隨後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關昊見關垚滿滿的一杯酒,就說:“小垚,你今晚是不是不準備回去了?”
“那還用說,我們倆都商量好了,明天準備去五台山,反正倆和尚也沒事,我們趁著這個機會就拜訪一下我們的和尚基地,趁機在求一卦,看看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我們的和尚時代。”陶笠興致勃勃地說。
關昊皺了一下眉,收住笑,問關垚:“你這兩天沒事?公司離得開?”
關垚就知道哥哥會這麼問,特殊的家庭背景,注定他們要比別人更加勤奮更加謹慎,這也是他做企業這麼多年,從來都不敢懈怠、不敢胡來的原因所在。
“沒事,都安排了值班和倒休,再說,各行各業都放假了,我自然也就沒事了。昨天媽媽就說讓我陪你來玩……”關垚說不下去了,他心疼哥哥,知道哥哥這兩天不好過,那天在機場的出口的路上,他看到政府獎給他的那輛奧迪停在路邊,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哥哥肯定有事,急忙給他打電話,確定他沒事後,才放下心來。
可關垚怎麼也沒想到哥哥離婚了,而且是被拋棄了!
他替哥哥抱不平,有時,寧肯要他身上一塊肉,他都不願看到哥哥受委屈。從小哥哥就是他的驕傲,就是他的榜樣,他崇拜哥哥的自律、深沉和嚴謹,也崇拜哥哥的正直、學識和工作魄力,他曾經幻想如果哥哥哪天辭官,和他一起經營中正集團,那無論是商界還是地產界,別人都將不複存在。隻可惜,哥哥注定要在政界走下去,而他也注定要在自己的領域裏單打獨鬥。
關昊的眼睛有些酸脹,他對關垚的用心有時比父母都多,父母不便說的,都是由他出麵說,所以,這麼多年來,關垚總算沒讓父母丟臉,一直紮紮實實地走過來,其實他和父母的心願是一致的,不奢望他大富大貴,隻求他的企業能夠穩健前行。他把大杯裏的酒倒滿一小杯,舉起來說:
“如果你們倆不嫌棄,明天五台山算我一個。”
關垚眼裏露出欣喜,陶笠卻扶了扶眼睛,瞪大眼睛說:“怎麼,你有時間跟我們玩兒,你不用陪你那個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