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不要再來往了(2 / 2)

口氣中充滿了憐愛,他從來沒跟羅婷叫過“寶貝”話一出口,他就有種真把她當做心肝寶貝嗬護的衝動。

她流著眼淚,伸出小手,撫摸著他的半邊臉,邊嗚咽著邊說:“對不起,對不起,你知道嗎?以後我們會很苦的?我們真的不該……”

是啊,一個女人,心裏怎麼裝得下兩個深愛的男人,她今後怎麼去平衡這種關係?怎麼麵對深愛著她的丈夫?她已經徹底顛覆了她的愛情和婚姻,即便這種愛再真摯、再無辜,也經受不住道德的拷問啊!

“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口氣充滿了傷感,他不能要求她做什麼,他不能太貪婪,他更不能承諾給她什麼?

他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但他不能沉浸在女人的患得患失之中,他沒再要她,盡管特想再要一次,一來是她已經招架不住自己的瘋狂掠奪,她走路的姿勢都不正常了;二來他必須盡快趕回去,他要掌握嶽筱來督城的真正動機。

他擁住她,說道:“答應我,不許再說絕情的話,好嗎?”他目光灼灼,口氣堅定,不容質疑。

她點點頭。

從關昊的眼睛中,她讀到了痛苦和憂愁,她知道自己的言行深深的傷害了他,通過這一段的交往,她也知道他是真心愛她,但是,錯過季節的愛情,很難再有美麗的花朵開放。

想到這裏,她的淚流的更凶了。

他把她抱的更緊了,低啞著說:“相信我,我能處理好。”

是啊,應該相信他,他的確能夠讓她信任。

她漸漸止住了哭泣,隻是還一抽一抽的。

他再次低下頭,吻幹她臉頰的淚,說:“現在,我們、必須、馬上回去,嶽市長來了。”

她一驚,原來他還有大事等著呢。難怪剛才沉悶,自己還誤會了他。快速抹了一下臉,拿起小包就說:“快走吧。”

看到她滿臉淚痕,他說:“你去洗把臉,我可不想帶著個三花臉回去。”

就在關昊急忙往回趕的途中,接到了常遠的電話,告訴他別著急了,嶽市長隻在督城吃了頓便飯就和家人進京了。

他鬆了一口氣,稍微放慢了車速。

不知為什麼,自此甄元的事情出現後,他就總覺得嶽市長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理解他,心裏或多或少都有個小結。盡管嶽筱沒有任何言行證明他在乎了,但關昊就是這麼肯定地認為他放在心上了。

嶽筱是穆省長在錦安工作期間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跟穆省長非常莫逆,現在錦安市幾乎是黨政一肩挑,錦安市委邵書記由於受到前任省委書記的影響,隻求善終,所以樂得當老好人,在許多問題上都是嶽筱說了算,就拿今年錦安市最大的旅遊開發項目明珠湖來說,全是嶽筱一手操辦的,這個投資數億的項目在全省都是很少的。

“黨弱政強”,是目前錦安的現狀,邵書記幾乎被架空,而且經常借病在家研習書畫藝術。各市縣的領導也就很少找他彙報工作了,但關昊除外,關昊不但沒有遠離這個書記,還經常給他介紹一些省裏的書畫家,和他切磋技藝,另外,關昊總覺得邵書記是大智若愚、城府極深之人,隻是目前比較淡泊名利罷了。

錦安市委書記下一屆人選大家有目共睹,沒有任何懸念,嶽筱也誌在必得,但關昊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用急著趕路,關昊也就輕鬆了許多。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夏霽菡,不由得心裏歎了一口氣。

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紙條女,盡管有悖常理,但就是不能停止對她的渴望,他做過努力,他也知道這樣做的風險,但所有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一想到她,心裏的那種溫情、那種渴望是從未有過的,他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傷神耗力過。羅婷也沒有。她的身上有著他對女人向往的一切美好,這種美好時常折磨著他,時常在他工作之餘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的偷襲他的思想,攪得他心神不寧。他經常在內心裏拷問著自己的這種感情,也知道她說的“不能”是什麼意思,但就是不能抹掉她在心中的位置。他忽然理解了羅婷,這麼持久、痛苦的愛著一個人,心裏是什麼滋味了……

就像夏霽菡說的那樣,以後,他們會是很苦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了些許的傷感,眼睛裏有了很溫熱的東西脹滿了眼眶。該死,怎麼變得這麼兒女情長了?他甩甩頭,咽下淚水,又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