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孟客開心地大笑,說道:“那就說好了,等你買了新房子的時候,新家具我們哥幾個包了,正格的了,一個人拿出一個月的工資就夠你買家具的了。”
彭長宜看得出,孟客最近很是春風得意,他頭來亢州時的那種擔心完全沒有了。
他的確不該擔心什麼,亢州的這幾年,彭長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盡管後來出了征地風波,但對於亢州的總體形勢來說,影響是微乎其微的。
就這樣,舊家具的事,彭長宜在酒桌上又重複了不止一遍。孟客大著舌頭跟呂華說:“彭書記是亢州的老書記,別說他要那些爛家具,就衝他對亢州的貢獻,除了咱們給他買不了媳婦,給他買什麼都不為過,你抓緊安排,過幾天就給他送過去。”
那天過後,彭長宜就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既然明天呂華要來送家具,彭長宜就不能去陽新了,當天晚上,他就給舒晴打了電話,告訴她明天去不了五色海了,因為呂華他們要來給他送家具。
舒晴說:“你那麼忙我就不去了,改天我再起找你。”
彭長宜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地道,去五色海就來,不去五色海你就不來了,我還盼著你明天過來幫我布置家具幫我幹活呢,你倒好,一聽說來了受累的差事,倒不想來了?”
舒晴笑了,說道:“你身邊那麼多人,有我什麼活兒幹?”
“當然有了,家具你抬不動,最起碼還能幫助擦擦,調調正什麼的,總不能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去幹婦女的活兒吧?再說,明天老呂來,你還可以幫助我沏茶倒水,招待客人什麼的。”
舒晴笑了,他知道彭長宜故意誇大了她的作用,就說道:“好,既然我還肩負著這麼重大的使命,那我就必須去完成,其實我不是不想去,我擔心你那麼忙,分散你的精力,當然,我有去的價值我當然樂意去了!對了,讓老呂把娜娜帶來吧,我有段時間不見她了,不能讓她跟我生疏了。”
彭長宜說:“這個我得問問,她參加了錦北八個縣市組織的中學生夏令營,可能還沒回來。”
舒晴說:“你上次不是說兩周嗎?明天是周六,差不多回來了,我給娜娜買了幾本書和一些小禮物,想當麵送給她。”
其實,彭長宜知道娜娜今天上午夏令營就結束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讓娜娜來,因為原定明天中午去五色海燒烤有江帆和丁一參加,盡管五色海不能去了,但內容不變,他準備明天中午在鄒子介的園子裏招待大家,萬一娜娜來了,萬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會給江丁目前的關係雪上加霜的,他想了想說:“沒關係,如果她明天來不了的話,有機會你跟我回去,當麵送給她。”
也許是他的遲疑,讓舒晴敏感地覺察出了他的擔心,因為之前彭長宜跟她說過,要和江帆兩口子一塊聚。
但是姑娘並沒點破他,而是說道:“那好,這些東西我可以先帶上,你回家的時候也可以先轉交給娜娜,等以後我給她買了別的禮物後再當麵送給她。”
彭長宜說:“嗬嗬,現在就開始搞拉攏腐蝕了?”
舒晴笑了,說道:“哪是現在,很早就開始了,不過,娜娜盡管有時很刁蠻,但是我感覺這個孩子根子還是很正的,你不是說她跟老張很合得來嗎?還拖你的關係給老張找好大夫看病,這就說明她有善良的本質,所以我就更加有信心跟她搞好母女關係了。”
彭長宜聽舒晴這樣說,感到很欣慰,他說:“是啊,我跟你說,她的性格裏,有她媽媽不吃虧、甚至是小聰明的一麵,也有她爸爸忠厚、善良的一麵,絕對是個好孩子,那些小毛病都是從她媽媽那裏學來的,但隨著她長大,她自己也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她媽媽再想影響她恐怕很難了。”
舒晴笑了,說道:“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有點那個呀,她身上的缺點都是跟媽媽學的,優點是受爸爸的影響,這話如果讓她媽媽聽見,估計你們又有的吵了。”
彭長宜也笑了,說:“我這不是跟你說嗎,當著她媽媽打死我都不敢這麼說,肯定必吵無疑,而每次吵架,我是撈不到任何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