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借病戲謔美女黑雲(三)(3 / 3)

江帆笑了,說道:“是不是要出去任職?”

薛陽說:“是出去,但不是任職。”

江帆見薛陽不是開玩笑,表情也就認真起來。

薛陽說:“我服務的領導要出去,他前些日子征求我的意見,我考慮後決定跟他一起走,最近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跟你聯係,就是在辦調動的事。”

“哦?去哪個省?”

“祖國邊陲,最西部。”

“什麼職務?”

“副書記。”

“你呢?”

“提半格,暫時給他當秘書。”

江帆點頭說道:“如果要是為了這半格你到是沒有必要出去,但是為了將來的發展,還是出去的好。”

薛陽說:“不瞞你說,我在單位是最沒有成色的人了,我也想通了,我不怪單位領導沒長著一雙慧眼,沒有發現我,是因為我這幾年的確因為感情的事有些打不起精神,心灰意冷,遊手好閑了好幾年,不小了,玩不起了,前階段我剃了光頭,從剃光頭那天開始,我決定從頭來。”

服務員開始給他們上菜,上酒。

薛陽起身,給江帆倒滿了酒,說道:“我跟領導也表示了,我說我現在是三光,口袋的錢光了,除去留給父母一筆錢外,我一分不剩,全花光;腦袋的頭發光了,另一光就是光棍一人。所以,我義無反顧,無牽無掛,跟著領導一路向前!”

江帆端起酒杯,說道:“薛陽,我佩服你,佩服你從頭再來的勇氣,我敬你。所有祝願的話都在這裏。”說著,幹了第一杯。然後又倒滿了第二杯,說道:“第二杯酒,是我江帆對你所有的祝願,希望你的腦袋長出頭發,口袋鼓起來,官越做越大。”說著,又幹了。他接著又倒了第三杯,說道:“第三杯酒,是祝願你到了新的地方,盡快成個家,那麼遠的地方,沒有女人疼不行。”

說到這裏,江帆也有些激動,跟薛陽碰了一下杯,又幹了。

薛陽說:“我不準備在外地成家,什麼時候回北京,我什麼時候就成家,那就是真的回來了。”

“哎,也是情種一個啊!”江帆歎了一口氣,給薛陽夾了一隻蝦,自己也夾了一個。

薛陽搖搖頭,低聲唱了一句:“都說那有情人,皆成眷屬,為什麼銀河岸隔斷雙星,雖有靈犀一點通,卻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勞燕分飛各西東……”

“嘿嘿嘿,你沒事吧?”他沒想到薛陽這麼傷感,其實,江帆又何嚐不是這樣,想想明天,自己的命運指不定會怎麼樣呢,本來自己也是愁腸百轉,所以,他就更不想看到薛陽傷感了。

薛陽端著杯,叫了一聲:“哥。”

江帆一激靈,說道:“你怎麼這麼肉麻了,我都打冷戰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薛陽笑了,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大八個月,我們都不年輕了,你就讓我傷感一次吧,說起來,我們今年有三十七歲了,一出溜就四十了,四十的男人還傷感,還一事無成,其實是很失敗的事,我爭取把所以的失敗和傷感,都留在今天,一點都不帶到明天,我希望你也是。”說著,跟江帆碰了一下杯。

江帆隻好陪著他也幹了。

薛陽繼續哼著:“恨悠悠,怨悠悠,人間最苦是情種,一步步追不回那離人影,一聲聲訴不盡未了情……”

江帆說:“好了好了,你別獨自悲傷了。”

薛陽說:“說真的,我不悲傷,是你剛才突然說起情種兩個字,我才想起這首歌,我昨天陪領導去吃飯,也是友人請他,給他踐行,這是一個女子在包廂唱給他的歌,我回去睡不著,反複聽,就會了,現在正處於會唱的興奮期,所以也就不由自主地哼哼開了。”

江帆苦笑了一下,說道:“有句話說得好,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嗬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張愛玲說的。”薛陽說道。

江帆笑了,又向他伸出了酒杯。

薛陽突然說道:“對了,你有什麼打算?”

江帆本不想跟薛陽說自己的事,但是他問到,也就把錦安組織部給他打電話讓他明天回去一趟的事說了。

薛陽想了想說:“你也要有我敢於打破壇壇罐罐的勇氣和想法,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幹嘛在他一棵樹上吊死,我發現,你比我還迂腐,這年頭,沒有詩人了,詩人都死了,隻有鬥士、賭徒、野心家、陰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