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撲哧笑了,說:“您連這都知道了。”
老胡說道:“我什麼都知道。”
“吹吧。”彭長宜撇了一下嘴說。
老胡樂了,說道:“你看你不信吧,你當市長助理、受傷,我都知道。”
“那你說說,是誰在任小亮背後給了他一下?”
老胡說:“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幹的。”
彭長宜怔了一下,說道:“老胡,我太激動了,你能這麼肯定地認為不是我幹的,我太高興了。我跟你說,就連部長一開始都對我有懷疑,知音呀,我還得敬您一杯。”說著,又端起酒杯,跟老胡碰了一下,幹了。
老胡說:“他懷疑你對,誰懷疑你都對,因為任小亮隻有你這麼一個競爭對象,你有重大作案嫌疑。我為什麼不這樣認為,是因為我太了解你的為人了,你那性子,可以明著去搶、去爭,但絕不會用這種手段去奪的,還有一點你也別感到委屈,部長懷疑你,也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麵。”
“哦?怎麼講?”
老胡說:“他是在鞭策你,也是在敲打你,盡管這次不是你,但是保不準你以後會做這事,我敢保證,他肯定會說,像這件情況,用不著這麼幹之類的話。”老胡學著部長的口氣和手勢說道。
彭長宜拍了一下巴掌,說道:“你可真是狐狸精啊,說得的太準了。”
老胡笑了,說道:“喝酒。”說著,就喝了一口酒。
彭長宜看了看老胡,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老胡問:“還想跟我說什麼?”
彭長宜說:“一會在說,等你喝多了在說。”
老胡笑了,說:“在你麵前我哪回不多?把我灌多了,你再從我嘴裏套情報。”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是套情報,是你自己願意說的。我一沒灌辣椒水,二沒用老虎凳,完全是你在自願的情況下說的,和我沒關係。”
老胡笑了,說:“我意誌薄弱行了吧?”
彭長宜一邊敬老胡酒,一邊用眼打量著老胡,直到他有了幾分醉意後,彭長宜才說道:“老胡,你去錦安著嗎?”
老胡睜著紅了的雙眼,說道:“我去錦安幹嘛?”
彭長宜說:“你回來一趟不容易,為什麼就不去錦安看看老部下?”
老胡警惕地說道:“你小子想說什麼?直說。”
“沒有,我沒想說什麼,就是想問問。”
“我告訴你,我跟他早就沒有來往了,你別指望我給你說上什麼話。”老胡嚴肅地說。
彭長宜一愣,才知道老胡會錯意了,就說:“看你把我說的,我有這麼不堪嗎?哼。”
老胡盯著他說道:“那你小子是什麼意思?你從來都不問我們倆的情況,今天突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彭長宜想了想,婉轉地說道:“也許他很想念你呢。”
“他想不想我,那是他的事,我想不想他,那是我的事,你懂了吧?”老胡不滿地說道。
彭長宜進一步試探著說道:“也許……其實,他跟你是沒有積怨的,再說了,他現在也奈何不了樊書記了,為什麼還……”
老胡打斷了彭長宜的話,說:“我們的事你不懂,也沒法跟你說清,總之,那是我們的事,也許我這種做法對他有些過分,但在當時那是最好的辦法。不管對不對,該不該,已然這樣了,就不要打亂事情的平靜了。”
彭長宜還想做進一步的努力,他說:“也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也許,他很想念你,也許他一直在苦苦地找尋你……”
老胡往前傾著身子,兩隻銳利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彭長宜,說道:“你小子老實交代,為什麼突然對我們的事感興趣了,說,你是不是去過他的家?”
彭長宜臉一紅,梗著脖子說道:“去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