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流圈子近期最為轟動之事,莫過於姚家次子重婚之事。上層人士尤其是貴婦,不用像普通人那樣疲於生計,無限的精力自然投入了更加無限的八卦。
一般人的八卦她們礙於身份自不會理,姚家之事剛好給了她們很好的談資。
當年下鄉的知青不在少數,拋棄農村妻子的肯定不止姚正峰一個。可大多數人都會主動善後,要麼給足撫養金以封口;要麼瞞死死的,一輩子不讓鄉下那些人知道;或者幹脆以勢壓人,令其上訴無門。
混到四九城上流圈子,錢已經不是大問題,大家活得就是一張臉麵。像姚正峰這樣漏了陷還被起訴成功的,返城二十年來還真是頭一遭。
稍作打聽,眾人總算知道,原來這事捅出來,還是因為姚家前去認親。
這下大家可都樂了。離別十八年你不找,偏偏這時候找,究竟是居心何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自不會按照白蓮設計的套路,去想那天雷狗血的偶然得知然後唯恐其受苦才接回來的一腔慈愛之心。
再聽到那五十萬,幾位貴婦更是嗤之以鼻。
“姚正峰托我大舅兄的連襟,在古董市場給她閨女買張五十萬的古董床。那邊才給五十萬,簡直是打發叫花子。”
大多數人畢竟不知道懷表這回事,自然覺得姚正峰摳門之至,簡直丟了上流圈子的臉。反正一時間,他那吝嗇鬼的名聲是掉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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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姚同柱將拐杖戳的吭吭直響,最後他覺得不解氣,幹脆直接朝姚正峰倫去。
“白費五十萬惹了一身騷,而且那東西還沒找對。老二,你真夠可以的。”
多數貴婦不在乎那五十萬,姚同柱卻在乎。大院這麼多家,多數人有本事,家中出去幾個人經商,自是財源滾滾,不差那百八十萬。
偏偏到了自家這,仨兒子全都窩家裏,單憑他那一點臉麵去混政途。雖然這些年,他們麵上也算有模有樣,可進的多出去的就多,不然姚家也不會去接觸時代經商的黃家。
“曹書記昨晚就給我打電話來,人家話雖沒明著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拿回來的那塊懷表,壓根就是一塊廢鐵。”
說完不解氣,他又是一拐棍。姚正峰本能的一躲,拐杖頭抽在姚正平臉上。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太太急了,心疼的找出醫藥箱:“這是你親兒子,可不是個木頭樁子,拐杖不想用,那就給我沒收了!”
“不看看他做了什麼事,就拿老三來說,那麼多的資源,混到如今還隻是個區國稅局的小主任。去地方上能唬唬人,落在四九城裏,誰會拿他當個事。”
姚正平自尊心強,也嘟囔起來:“大哥有本事,二哥可是接爸的班。到我這什麼都沒有,能這樣就已經不錯了。”
姚正峰盡量縮減著存在感,卻不料姚傑蹦蹦跳跳的走下來:“哼、哼、哈,看我奧特曼變身,Biu!Biu!Biu!”
凹凸曼鐳光一掃,瞬間點燃火藥包,姚同柱火力全開,頓時化身噴壺。
“想當年你老子一天書都沒念,現在不還是掙下這份家業。輪到你們,一個個不思進取,這麼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
這一說,就開啟了無盡模式。半小時後,姚家客廳如經曆一場人工降雨。姚正峰默默鼻子,瑟縮的開口:“爸,那懷表裏究竟裝著什麼?”
“合著轉了一圈這你都不明白,那裏麵是……!”
姚同柱抖了抖,最終還是放下拐杖,沉默的走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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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麵是啥東西?”
酒店裏,林麗芬看著沉默的女兒,也有些疑惑。
“是六五年那會的事,媽怕是從沒聽說過,國內媒體集體啞了嗓子。蘇-哈-托上台清-共,殺了五十幾萬華人,這數字基本相當於倆南-京-大-屠-殺。一部分證據放在瑞士銀行保險櫃裏,祖父作為收集證據的參與者,將一半鑰匙留在了懷表機芯中。這東西不起眼,當初沒被紅-衛-兵收了去。”
“這……”
林麗芬“這”了半天,隻幹巴巴的吐出:“可真是大事。”
“恩,南洋的華人向來以富得流油而聞名。拿到這些東西,再運用得當,既可以賺取民心,又能得一大比支持的資金。媽你應該明白,不可能隻有美國競選總統需要大筆錢,我們國家也需要錢,隻是不擺在明麵上說罷了。”
還有一部分她沒說出來,如果以此向印尼施壓,可以兩麵得到好處。上輩子年後,就是98年5月,印尼再次開啟狂犬病模式,新一波“黑色五月暴動”暨屠-殺-華-人行動再次展開,國家這邊卻幾乎呈無能為力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