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和姚麗花一起到了人民醫院,檢查身體他檢查的多了,但是卻從來沒這次尷尬的,當他說要檢查HIV的時候,好像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有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一樣,恨不得找條縫鑽到地裏去。
事實上,在這個年代,無論誰好像都對得了這病的人有一種看不起的感覺,因為絕大多數人均認為感染了這病的人都是不正經的,都是因為濫X交才感染的。也難怪,所謂的研究說,這病從非洲起源,確實是跟性行來有嚴密的關係,所以把它列為性病之一。事實上,此病最快速和最高風險的傳播是血液,曾經有很多個案子說,醫生、警察、消防員因為救人,自己感染了些病,因為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了此病的攜帶者。這病還能母嬰傳播,小孩何其無辜。從這個角度看,不應把這種病列為性病,世人也不應對所有感染此病的人鄙視。
宮博士抽完血從醫院裏出來,問姚麗花要不要去看看覃妙泉。他覺得,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他傳染了,作為同學,他得了這個世紀之病,都是應該去看一看他的。但姚麗花說,別說他現在得了這種讓人唾罵的病,就是他完全沒事兒,她也不會再去看他,不成為仇人就已是十分的不錯了。
事實上,得了這病的人,別說外人,就是家人都敬而遠之十分的嫌棄。沒藥治的病,誰不怕?宮博士懂一點醫理,其實他覺得,社會上對這種病的患者的態度,是很不利於患者治療的,雖然說還沒有徹底的治愈辦法。他認為既然這病隻有性以及血液和母嬰途徑的傳播,在已知情的情況下,隻要做好預防措施,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感染上的。
這世紀之病確是十分的嚇人,宮博士本來是十分樂觀的人,但在等待檢測結果的這幾十小時裏,每一分鍾他都覺得十分的漫長,十分的煎熬。雖然不至於徨徨不可終日,但確也是食不知味,忐忑不安得很。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感染了,是去領藥治療呢,還是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自然死亡算了。
總算到了拿報告的時間。
到了醫院的時候,宮博士竟然有點雙腿漫不動的感。無論多瀟灑的人,這個時候都會害怕,這份報告就如一張餘生的判決書。
在進醫院前,姚麗花拉著他說:“我詳細回想,自從那次打架後,我和那王八蛋就沒有同過房,一次都沒睡過了。我就祈禱這王八蛋那時候還沒染病毒,是之後感染上的。”
是的,如果是那次打架這後覃妙泉才感染上的話,他們肯定都沒事。艾滋病的潛伏期可以半到十多年,這使得不知情的病毒攜帶者繼續不知情的傳播給其它人,這是此病可怕之處的其中之一。
命運總喜歡和人們開玩笑,這話似乎有一定道理。
拿到檢查結果,宮博士很激動,因為他沒有感染HIV。但是,姚麗花卻是暈倒了,因為報告上好多加號。這些加號,醫生說表示她是HIV病毒的攜帶者,讓她馬上進行治了。
宮博士不知該表露哪一種表情,因為自己沒感染上,他很高興,很激動。但是,這個女人,命運不止給她一段非常不幸的婚姻,現在又給她一個非常不幸的病。她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呢,他心裏不由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