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別說了。”梁清清突然神情激動,雙目含淚。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應該很難聽得到她學語時叫你媽媽了,因為你這五個月來,一直都沒回鵬城,照時間算來,現在她應該已咬字咬得清楚了吧。真是可惜,估計你以後都很難聽得到她叫你媽媽,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要知道,組織、策劃、和實施誘騙、拐賣、綁架八個小孩的罪是非常大的。唉,真替你可惜,真替你女兒可憐,她這麼小就沒了母愛。”宮博士不理會梁清清的嘶喊,繼續喃喃的說。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梁清清已忍不住哭了起來。
躲在後麵辦公室的章伯樂他們不由得大為佩服,博士就是博士啊,寥寥數語就讓這個一直堅強而頑固的梁清清崩潰。把一個人打敗並不難,難的是讓一個人精神崩潰,一個人隻要精神崩潰了,就等於徹底投降了。梁清清已崩潰,意味著接下來她會很好的配合下去。
“不說了?聊聊嘛。哦,我想起來了,其實你還真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這幾年不僅賺錢讓父母搬到了市裏生活,還在鵬城買了房子。厲害啊,鵬城的房子值不少錢吧。隻不過,可惜啊,從此以後,房子給別人住,老公和別人睡,女兒叫別人媽媽。唉,人說,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錢在銀行人在天堂,老婆在別人床。嘿嘿,老公在別人床也是一個理。”宮博士句句如刀,刀刀插在梁清清的心上。
“不要說了,不準說,……。”梁清清嘶聲大叫。
宮博士這次真的不說了,默默的看著她,給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上。他知道,自己說夠了,接下來聽她說就可以了。
每一個人都有最柔軟的地方,當最柔軟的地方被插中,不管多堅強的人,他都會崩潰坍塌。梁清清和大多數母親一樣,小孩就是她最柔軟的地方。
梁清清默默的端起茶緩緩的喝了兩口,低頭想了片刻,抬頭對宮博士說:“我想看看我女兒可以嗎?但不是在這種地方。”
“那麼你想在哪裏見她呢?”宮博士說。
“我想…想在家裏,或者其它你安排的地方。”梁清清道。
“嗯,我可以想辦法。但是,然後呢?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要爭取的,即使交換也是要爭取的。”宮博士緩緩說道。
“我…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是……。”梁清清吱唔。
“你放心,隻要說的對破案起關鍵作用的話,我保證會幫你申請減刑,也許,可以在老公睡在別人床上之前就出來了呢?”宮博士說的很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