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也許是因為與虎國初次交手的原因,惹得夕烽總是睡不踏實,他老是覺得虎國的人隨時都會打過來。
三天之後,夕烽他們回到了狼國。
那幾天正是數九寒冬最冷的時候,但是夕烽不放心,便讓精英隊加快速度,咬著牙才回去了。
回去以後,他們個個身上都有數量不等的凍傷痕跡。但是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沒有叫苦喊累。
一回去,夕烽就去王殿找南冀了。
正巧他和長老們都在,看起來像是在討論著什麼,不是很要緊,南冀讓夕烽進來了。
夕烽把在虎國遇見的見聞統統說了出來,長老們的態度在這時開始轉變了。
“虎國果然不是什麼好依附的大樹,那我們必須要強大自己,才能敵得過它。”南冀王歎道。
“南冀王,我覺得狼國比虎國差不到哪裏,隻是我們一直以為虎國比我們厲害,一直沒有進攻,才導致虎國竟也騎到我們頭上來了。”夕烽道。
那些長老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依然不讚成進攻虎國,他們認為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南冀迫於壓力,沒有當麵同意夕烽,安排具體部署。但是他悄悄地告訴夕烽,他已經在秘密訓練著一批軍隊了。
並且南冀還說,他打算讓夕烽當那批軍隊的將軍,親自監督他們的演練。
夕烽自然同意,這也一直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這些年來,由於狼國內部權力的鬥爭,導致狼國的綜合實力大不如前,夕烽認為眼下強大兵力才是正道。
長老們氣哄哄的走後,南冀留下了夕烽。
“前幾天我偷偷聽見那幫長老說要提攜輝做王,我該怎麼辦?”南冀道。
“你有問過輝嗎?他想做王嗎,如果他有做王的本事,也能讓狼國變得強大的話,我想你會同意讓位的對嗎?”夕烽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實說曾經我一直以為做王是一件風光無比的事情,像是莫桑那樣的傳奇人物,永遠名垂青史,為人讚頌。直到我自己真正爬上這個位子,我才知道原來權力是這麼可怕的東西。是,你是看到我是王,但我的命運完全被這幫長老掌控著。我覺得我每天都活在猜測和陰謀中,這個王我寧願不做。”南冀道。
夕烽決定遵從南冀的安排,每天都去演兵場監督那隊士兵。
直到那次,在演兵場他與輝的撞見。
“輝,你最近碰見肖嘯了嗎?”夕烽問。
“這就是他們說的南冀秘密訓練的軍隊啊,由你領兵的?”輝沒有回答,反問道。
夕烽尷尬一笑,知道已不好再瞞,不如如實告知:“是,狼國現在需要更強的兵力,所以他安排我訓練這批兵。”
輝不屑地看了夕烽一眼道:“你還是選擇跟隨南冀,對嗎?”
“我隻是為狼國的未來考慮,他犯下的罪過都是不可磨滅的。”夕烽答道。
輝沒有再說什麼,撂下一本兵書給夕烽,就走了。
莫氏兵法,難道這是狼王一族留下來的兵書?夕烽拿起來,翻閱、研究了整個下午。
這些古兵法流芳千古果真不簡單,裏麵的招式都是一等一的。隻是夕烽根本無法一一研習,有好幾招腿法和拳法的招式碰都不能碰。
這回老人不請倒自己出來了:“你想自己練這些招式?”
“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無法研習,還是讓他們練吧。”夕烽看著演兵場上正在揮汗如雨的士兵們歎道。
“不,你可以。”
夕烽驚詫之間,就見老人向自己注入了一部分力量。
“現在我會給你做斷肢愈合,整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你咬緊牙關,一定不能放棄。”老人說。
夕烽本想拒絕,已來不及,隻好道:“好,我一定堅持住。”
夕烽沒有敢看自己的腿,他閉上了眼睛,用一片黑暗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首先老人給夕烽注入了一股鮮血,這股血氣定是世間最好的血了,夕烽感覺立刻精神百倍。
然後夕烽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跟自己左腿傷口處互相吸引著。
“我是用鐵給你愈合的,雖然會讓你的腿以後強健許多,但是也會有些反應。”
夕烽覺得自己本來已無知覺的左腿神經變得異常活躍,仿佛全身的痛覺都轉移到了左腿處。
就在鐵與傷口摩擦的一霎那,夕烽覺得好似有一把寬刀在消磨著自己的身體,劇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