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牌,掀開簾子,看到無名站在車旁。
陸青看到無名,笑著問:“無名啊,什麼事?”
無名並沒有回答,而是閃開身,陸青就看到了他身後的六爺。頓時,心中頗為複雜。距離那次談話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兩人一直沒有見麵。陸青的心裏對那道聖旨總是有些耿耿,總覺得這裏邊有六爺的影子。
陸青放下手中的牌,整了整神色,屈了屈身,“六爺有什麼吩咐?”
六爺看到陸青對他的疏遠,心中有些澀然。轉眼又放開。“沒什麼事,就是聽到你們玩得高興,我來看看。”
孫太醫人老成精,看到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趕緊打圓場:“六爺也喜歡這個?那上來一起玩吧,這東西是挺有意思的。”
陸青瞪了老頭一眼,老頭當沒看見,更加熱情地發出了邀請。
陸青無奈,隻得順勢說道:“鄉村野趣,六爺不嫌棄一起玩吧。”
有人加入,當然就得有人離開。小翠很有眼色的下車了,陸青還沒有開口攔,就聽到那位皇子興致勃勃地問:“這個怎麼玩?”
作為製作人,陸青當然負擔起解說員的職責。
換了人也就換了氣氛,陸青提不起精神,也不給孫太醫使眼色搞小動作。原浩則是麵對六爺這個皇親貴胄,總有些放不開。老頭倒是沒多大變化,可是獨木難支。
六爺不是沒有感到氣氛的不同,可是,有時候,臉皮什麼的還真得厚一點。
不過,陸青也真是佩服這位六爺的腦子,就打了兩三牌,就大約掌握了基本規則,甚至還會用點小技巧。難道,真的是因為麵對的事情比別人大比別人多,所以腦回路就特別先進?
一把結束,六爺還來個小結什麼的,要不要這麼逗比。“原浩,你那十分下早了,要不這一把我們就贏了。”原浩唯唯諾諾的應著,也不敢反駁。
陸青看不過去了,皺了皺眉,說道:“**,那麼認真做什麼?”
六爺馬上順坡下驢:“對對對,青兒說的對,是我著相了。”
陸青一聽到“青兒”二字,頓時風中淩亂了。要不要這麼不要臉?我和你有那麼熟麼?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
就這樣,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氛圍中玩了半個時辰,六爺離開了。
離開之後,幾個人麵麵相視,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都笑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陸青先嚷嚷起來,“接著來接著來,剛剛你們打到七了,我們才五,來來,我就不信了,我們兩個打不過你們。說好了,今天輸的一方要貼著紙條沿著隊伍走一圈!”
“就是,別看我老了,我那是老當益壯啊!”孫太醫也幫腔。
“來就來,誰怕誰啊!”小翠畢竟年齡小,愛玩的天性讓她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自在。
幾個人又開始吵鬧嬉笑,直到下午的晚食才停下來。
最後,果然是原浩和小翠技差一籌,隻好貼著條子在宿營隊伍中轉了一圈,那些軍漢們看到之後,樂得哈哈大笑。小翠羞紅了臉,就是原浩這個大男人也有點掛不住。但是,陸青說遊戲之所以是遊戲,就是因為規則啊。
想當年過年時家裏人聚在一起打麻將,平時千兒八百地都能給對方花,結果牌桌上一塊錢都要爭一爭,或許這就是娛樂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