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未然曾對我說,他愛下雪,紛紛揚揚的感覺像是舞動的精靈,每次見到,他都會笑,笑得那麼孩子”。
餘夏早已記不清,這是南盟第幾白零幾次的對她說這話,可每次聽到,她的心依舊會滴血,那裏有徹骨的痛,有挽不住的傷。你要知道,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又總會有那麼一件事,任憑自己如何想將他在心中掩埋,卻意外的依舊杵在自己那最柔軟的角落,一觸動,便滴血。
就像著了魔,受了咒。
“南盟,未然就是雪的精靈。”餘夏輕輕的告訴她,生怕聲音太大,又會打亂她某一根緊繃的神經。
“餘夏,未然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很想他。”
南盟你知道麼?你現在無辜的眼神,就像在訴說著我所有的肮髒,一定要讓我在這種罪惡中生存一輩子麼。
南盟,你讓我無地自容,卻又無處遁形。
南盟,你可知道,我也很難過,為什麼你卻隻有夢裏,而我卻要一生?
餘夏心裏痛苦的想著。
······
彼時的她們,已經走過二十八個年華。青春如同那年的風一般,早已在她們身邊過境······
留下來的,也所剩無幾,記住的,不過爾爾。
幸存的,也隻是悲傷。
我的心,還在跳動,你聽的到麼?你看得到,我的不甘,不願,不信麼?好了,還說什麼曾經愛過這種話呢,我隻相信,我的現在,未來不會再有你。
再見。不見。翌日,亦是我失戀的第3天。
這時的天微微泛著亮光,外麵正肆無忌憚的下著細雨,擁有“翡翠之城”的這座城市又被譽為“雨城”,看著如今的天氣,卻實是情理之中!
彼時的雨,似乎正對我召喚著某種魔力,於是,西雅圖的清晨中,有了一個頂著“雞窩”頭,身著一身西素紅睡衣的路人,在開始著一段莫名奇妙的“散步”,當然,更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晨練”。
那是我自認為這輩子最邋遢的一天,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我,卻意外的遇到了後來覺得那般美好的未然。(那時,我可沒覺得你是“那般美好”)
清晨的地鐵站裏,人少得可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地鐵站,真是不容易,很顯然我相當喜歡。
安靜的站在這裏,一動不動,有快樂,又無奈,連我都不明白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是,你會發現,這一刻你會有一種,本應該與生俱來的一個擁鬧的地方,卻在某個時刻突然變得安靜,沒有不適,隻覺得一切都很靜謐,得來不易,之後,靜悄悄的讓自己迎接著某件浪漫的童話故事發生,就這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風吹過耳畔的聲音。然而,莫名的歌聲和一把破吉他混合在一起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裏,唱的什麼啊?這是我當時的第一感想。
可明顯的是,空氣中會有一絲絲的憂傷泛動,剛才還靜謐的文藝的我,就被這突如其來毫不留情的扼殺了。莫名其妙的感到,天不遂人願,把失戀的苦一番上揚,使勁上揚,不自覺間,站在那個吉他男生對麵,竟真的落了兩滴淚,很真心,又很委屈,說不出的感覺,卻又那麼真實。
“失戀都哭成這樣,看來挺開心的。”
那聲音冰冰涼涼,卻又像是玩世不恭,似乎還聞到了一股立白洗衣液的清香味,似熟悉又太陌生。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像受了極大的驚嚇。
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話。
索性抬頭看向他。
一個麵孔進了腦海,然後,揮之不去。
我們,是不是曾見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