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飛快,陪著夏薇穿梭在銀裝素裹的紐約奔赴生日會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這座城市卻豪不留戀的開始暖和了起來。我們的生活也隨著這時間的推移而發生了改變。
我和夏薇,再也無法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和睦共處了。麵對她看我時日益犀利和高傲的眼神,我隻盼著趕緊度過這一年好換個房子住。
好在夏薇最近不常回家,不知是否是因為不想看見我。當然,關於夏薇討厭我的原因,我一直不是很清楚,照理說不是因為張柏。於是我將那簡單總結為美女和美女間與生俱來的相互排斥(……)
隨後的這個周日,天空的顏色湛藍而清淺,我像一隻懶貓一樣的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聽歌,享受著從窗外打來的幾縷陽光,從身上暖到了心裏。就在這時,突然感到一陣寒風暴雨來臨,家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夏薇和她父母。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周五時在那家餐館早已見過這一對身著華麗又氣質非凡的中年夫婦。
“瑤瑤,你在啊,我帶我父母來家裏看看,”夏薇跟我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
我急忙站起身,“叔叔阿姨好。”
夏薇的爸爸點頭笑了笑,“你就是陸瑤吧,薇薇常提起你。”我也客氣地笑了笑,笑容還沒完全收起來,就聽到夏薇媽媽一聲尖叫,“啊呀薇薇,你們家這個水池怎麼這麼髒啊,你看看你們堆了多少碗沒洗了!”
我急忙跑向水池,看到王翠蓮堆在池子裏的髒碗,不知道是幾天沒洗了,我懷疑最底下的一隻早已經長了毛。
“媽,我從來不做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我的啦,”夏薇先是嬌嗔地像她媽媽解釋,後又衝房裏使勁喊了一嗓子,“王翠蓮,你的碗洗不洗了啊?”
王翠蓮從屋裏驚慌的跑出來,亂著頭發,臉也沒洗,她臉上的油脂被太陽照的閃閃發光,感覺就要滴下來了,她向夏薇父母問了個好,就跑到水池子前開始洗碗。
“翠蓮這兩天再趕一個文章,沒怎麼抽出空來,”我忙幫著她解釋。
“哼,她怎麼抽出空來吃飯的啊?”夏薇白了一眼王翠蓮,繼續準備往屋裏走,她媽媽卻發話了,“陸瑤,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洗碗跟有沒有時間沒關係,這是個家教問題。因為沒時間就把碗放著不洗,那難到等著我家薇薇幫她洗啊?”
我沒想到她媽會對這事怎麼較真,忙幫著緩和氣氛,“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嗨,也是我不好,我倆住一屋,我應該多督促她的,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以後我多注意!”
夏媽媽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用手扶了扶她華麗的貂皮大衣,“你倆住一個屋?”
我點了點頭。
“難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眼睛白了一下,就轉過臉去看著夏薇,“薇薇,帶我去看一下你屋吧,我自己走怕進錯了,看見什麼更惡心的。”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被夏媽媽連環炮似的冷嘲熱諷給整懵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囂張的人,麵對女兒的室友這樣毫不留情麵。就算是王翠蓮有錯,夏薇媽媽身為長輩,又是第一次見麵,也不應這樣指責。
我走回自己屋關上了門,生怕我們“邋遢”的屋子髒了夏薇媽媽的眼。
又過了一會兒,門又響了,我琢磨著應該是夏薇他們要走了,於是興奮的探出頭去看,結果卻看到張柏進了屋,我慌忙虛掩上門,趴在門口偷聽動靜。
他們四人就坐在客廳裏開始交談。我不知道夏薇有沒有向她父母介紹張柏就是她現在的男朋友,但從他們的對話上看來,幾個人應該聊的很愉快。